“我的大半輩子都給了佛爺,那你願意我用我僅剩的後半輩子陪你嗎?”張日山眼裏麵是歡喜激動和一份掩藏的很好的小心翼翼,慕思雖然還是介意著張啟山的事,但是當眼前這個經曆世事飽含滄桑的張日山和多年前那個桀驁不馴的副官重合後,她有了一瞬間的恍惚,她還糾結什麼呢,逝者已去,往事隨風,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在張日山失落的準備想鬆開手的時候,手突然被握緊了,抬頭看去是慕思甜美的笑容。

張日山的好心情持續到看見陳金水為止,在陳金水想抱上來的那刻更甚,直接後退一步拒絕了陳金水的擁抱。

陳金水落空了想法也不尷尬,還是一臉的笑容:“會長,你說你來我這兒,你也不說一聲,你是不把我當朋友了,是嗎?”

看見陳金水在這了,就知道外麵看守的羅雀和坎肩被他們抓住了,眼睛一眯,語氣危險:“人呢?”

“啊!都活著呢,會長,你還信不過我嗎?”陳金水說的是一臉認真,看張日山越來越危險的眼神,打了個響指,立馬有人從後麵把坎肩和羅雀壓了上來。

“你看都好好的,鬆開吧!”張日山看了一眼兩人身上有些血跡,倒也無大礙,

陳金水是滿臉愁容,話裏話外都像是在為張日山好,“會長不是我說,你這兩個手下,那太不地道了,照這麼下去,我們九門的規矩是要廢啊!”

“陳金水?陳皮阿四家的?”慕思沒怎麼跟陳家的人打過交道,也就不知道這陳金水是這一任的當家人,隻是依據姓猜著是陳皮的後人。

“你是哪位?”陳金水早就注意到張日山身邊的慕思了,長得漂亮不說,還跟張日山關係親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能下墓的女人都不能小瞧,陳金水還是明白的,雖然是問話卻也不是很冒犯。

“他是陳家這一任的當家人,這樣看來下麵確實沒那麼簡單,這陳當家都親自下陣了。”張日山向慕思解釋了陳金水的身份,也諷刺的了他的居心不良。

“既然都到這兒了,我跟你說實話吧,這個,小天,我手下,六年的老手。”陳金水指著一具屍體,又指著另外一個屍體“那個小義,那是一身的功夫。

似乎覺得沒說服力又指了一個,發現不認識臉都不帶紅的,“還有這個,這個我不認識但是也是我的手下,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啊,隻要是我的人到了這兒,就變成這樣。”

話說到最後都開始哽咽起來了,“所以,會長,你要是變成這個樣子,我怎麼解釋啊!”

慕思今天算是開眼了,見了一場貓哭耗子假慈悲,而且這陳金水臉皮是真的厚,她都有點懷疑陳皮阿四當年留下來的不是那鐵彈子九爪鉤了,而是這厚顏無恥的功夫。更何況她是不得不佩服陳金水的膽子,想當初能挑釁張日山的基本上就沒有活口,也就現在年紀大了,對打打殺殺看淡了,不然……不過嗎,也看得出來,這人沒什麼腦子。

旁邊本來就因為看守不利被陳家人給壓住而感到羞愧的坎肩,聽見這陳金水明目張膽的威脅,恨的牙癢癢,想動手卻又怕壞了張日山的事,隻好瞪著陳金水。

“會長,你想要什麼東西,我這兒什麼都有,可是你不能死在我這兒啊,你說你要死在我這兒,我怎麼跟九門交代呀?”張日山斜睨了陳金水一眼,第一次發現這人是真的蠢,毫不掩飾的野心和殺心,這是當誰傻呢?

“會長,我在這兒盯了整整十年,我手下一到這兒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就不知道為什麼?”

張日山聽著陳金水東扯一趟西扯一趟,才淡淡的開了尊口!“有石灰嗎?”

陳金水眼睛一亮,屁顛屁顛的招呼人拿石灰過來,張日山把石灰往地上一倒,出現一堆細小的蟲子,在地上爬來爬去。

那些被陳金水帶來的人迅速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粘這些東西,剛有個人想上前把這些蟲子踩死,就被陳金水製止了,“別動!”

轉過頭就對著張日山不恥下問,“這是什麼?”

“這種蟲子叫作土虱,他們的身體裏含有讓人致幻的毒素,而且是死了之後才會釋放,之前你們的人在挖洞的時候,應該是不小心殺死了這些蟲子,所以才會吸入致幻的氣體,導致死亡。”沒等張日山開口,慕思就看不過去陳金水的蠢樣子了,直接開口解釋著,她是真的懷疑,陳金水到底是不是吃下鬥這碗飯的了,太平盛世安逸久了,鬥裏麵的一些小玩意到不知道是什麼了。

“哦!是這麼回事,會長他們都爬出來了,是不就沒事了”陳金水一臉的恍然大悟,卻也含著一份小心翼翼。

看著張日山明擺的鄙視,陳金水吩咐著手下,“來,把這兒清開。”指了指門前的碎石。

給他的手下騰開了地方,往一邊移動了一下,站的位置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著,略微有點靠近慕思。

“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