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是天災?”坎肩看著一路上沒碰見人,不明白來這幹嘛。

“是人為的”

張日山看了看遠處摧毀的房舍,“我們一路過來,從石頭炸裂的痕跡和樹木燒毀的痕跡來看,他們應該是想要開山,炸出什麼東西來。”

他們帶來的夥計問了從這裏路過的老鄉,告訴張日山開山采石是這片山裏的首領幹的。

“這個人身上有腥味,是鮮血的味道,而且功夫不低。”羅雀在空氣中嗅了嗅,又看了看離去村民的步子。

“那他肯定不是村民。”

這可不是他們自己的地盤,萬事小心為上,“記住我們隻有三天時間,大家路上小心一點,走吧!”

張日山的話一說完,帶來的夥計都很是警惕的看著周圍。

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了紅家的老夥計,給張日山彙報工作,那老夥計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慕思半天,撓了撓頭,沒想起來是誰,去前麵領路了,慕思對這邊的事到沒多大興趣,她磨到了羅雀麵前,指了指他嘴裏的棒棒糖,然後張開手示意他給一個。

羅雀還愣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來了一個放在了慕思的手心。

草莓味,慕思也不挑,剝了就放嘴裏。

“鐵叔,為什麼九門會在這麼偏的地方還有生意啊?”坎肩看著一路走過來荒涼的很,想不通這麼偏會有什麼人做生意。

“唉!早年啊,九門曾在這活動過,我們紅家還有陳家,一直在這兒做生意,幾十年了,早把這兒當成家了,可是前一陣子,解老板來過我們村之後,就發生了一些怪事,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好,所以呢,就請了您過來看一看。”鐵叔一臉苦笑的看向了張日山。

“張會長,你看!”一行人走到了一片窪地,從上往下隻看見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孔洞。

“這怎麼弄的?”

“這裏的村民啊以開采樹化玉為生,昨天開采的時候,突然發現一道奇怪的銅門,他們想咋開銅門,突然引發了地震,塌陷出這麼些大坑”

“這些空洞不像是地震造成的,下去探過嗎?”

“探了,但是派下去的人基本上都沒有活著回來的。”鐵叔指了指坑裏麵。

羅雀把嘴裏的糖棒一扔,直接跳了下去,發現了幾句姿態詭異的幹屍,都是生前被埋進土裏麵活活憋死的,對張日山搖了搖頭,表示一個活口都沒有。

張日山帶著一眾人下了坑裏麵,翻動著幹屍,這些幹屍目的相同,死因也相同,看樣子問題出現在打洞的位置上了,張日山眉頭一皺,這裏是陳家人的地盤,私自下鬥會背上撕毀協議的罪名,得打聲招呼不然多了些不必要的麻煩,“鐵叔,帶我去陳家的堂口。”

鐵叔在前麵領路,兜兜轉轉看見了三四棟木屋,慕思聳了聳鼻子,謔,有酒有肉,這破地方活的還蠻自在哈。

她不大喜歡酒味,張日山進去她就靠在外麵的樹等著,吃完了的棒棒糖也隨手扔到了樹洞裏麵。

沒多大一會兒,張日山出來了,看著他身後被熊熊大火吞噬的木屋就知道沒談攏,慕思一挑眉,調侃道:“喲!技術沒退步。”

張日山知道她指的是當初火燒日本人驛館的事情,麵不改色的說到:“走吧。”

“站住!”從屋裏麵追出來一堆人。

張日山頭也沒回威脅到:“別忘了,你們身上還有酒呢,我這也算打過招呼了。”

心生忌憚的人互相看了看,放任他們走了。

慕思斜睨了一眼那堆人,不屑的勾了勾嘴角,然後走到張日山麵前好奇的問道:“你拿什麼燒的?”

張日山身體一僵,心虛的加快了步伐。

本來就隻是單純好奇的慕思,一看張日山這樣,狐疑的看了他幾眼,自己一個人分析著,“我說你煙也戒了酒也不喝了,坎肩羅雀他們也不可能帶火柴和打火機,那你身上……就隻有一樣東西了。”

想明白的慕思一抬頭就看見張日山越走越快,快速追上他問著:“你不會把我給你的打火機燒了吧?”

雖是疑問卻極為肯定,張日山心虛的咳了兩聲,不自在的左右看了看。

“張日山你能耐了啊,耍了一時帥,把我給你的東西都扔了。”慕思越想越氣,那打火機是前段時間淘來的一個小玩意,樣式簡單,卻也是個貴重東西,專門給張日山留著當紀念的,結果這才幾天啊,屍骨無存!

“慕慕,你給我的東西我都留著,這次是個意外,一時失手,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張日山小心翼翼的看著慕思的臉色。

“你還想有下次?”慕思看張日山哄她本來好轉的臉色頓時又是一黑。

張日山心裏麵懊惱說錯了話,一路上對慕思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堆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