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了,慕思半天沒說話,張日山也沉默著。
“要不我找人送你回去吧”張日山覺得這樣僵下去不是辦法,便提出送她回去。
“我要洗澡。”
“啊?好”聲音很小,要不是張日山一直注意著就錯過這句話了。
簾子裏麵是嘩啦啦的水聲,簾子外麵的張日山坐著,手上的書半天沒翻一張,魂不守舍,愣愣的看見書上的文字。
“張日山,衣服”慕思坐在浴缸裏,沙啞的聲音裏有些慵懶。
張日山從簾子外麵遞了一件紅衣進去,就準備走。
“去哪?”一雙玉手拉住了他,把他一下子拉了過來。
張日山屏息看著眼前的人。
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隻覺得她身上的裝束豔冶無比,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芳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這不是他第一次看見她的出浴,可是每一次都覺得是一種磨難,以前他知道她在他麵前沐浴的時候還覺得她大膽,後來經曆次數多了,就知道這是對他的一種懲罰。
張日山閉起眼睛啞著嗓子說:“慕慕,我遲早有一天會忍不住的。”
慕思毫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我看你的時候也沒多大的事啊。”
“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我說張日山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這樣一副表現?不知道還以為我是個吃人的妖怪。”慕思咬了咬銀牙,恨恨道。
張日山心一橫,把眼睛睜開,目不斜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把旁邊搭在架子上的衣服遞給了她:“先穿衣服,別著涼了。”
慕思心裏麵生出一種挫敗感:“要不是知道你是個男人,我還真懷疑你的性別。難不成我的魅力下降了?”
張日山瞅了瞅慕思,沒敢多說什麼生怕自己忍不住真的……
“行了,又不會真的對你怎麼樣”慕思穿好衣服,擦著濕了一點的頭發,不開心的嘟嚷著。
“我說,張日山,我可是準備插手了啊,畢竟這也涉及到我了”停下了擦頭發的動作,慕思說的漫不經心。
“你!”偽裝看書的張日山突然抬起頭,震驚的看著慕思,他似乎沒聽錯了。
“我什麼我,我隻是通知你一聲,這麼長時間了,我也該活動活動了,不然他們不就以為我死了嗎!”
他們是誰,兩人心知肚明,第十家,汪家,張家的對頭,慕思需要顛覆的家族。
說起顛覆汪家,這可是說來話長,當初慕思本來是隻有一個願望,就是平平安安的過一生,但是當她得到那份記憶的時候,多了一個願望,那就是報仇。起初慕思還覺得沒有頭腦,敵人都不知道是誰如何談報仇,後來跟長沙的老九門接觸多了,慢慢的就牽扯到了汪家,了解的多了就知道當初實驗背後的組織是汪家。
而恰巧,汪家總部那邊以為實驗品失敗了,尹慕思這號人已經成為了失敗品,就這樣慕思從明到暗了,這些年慕思在背後做了不少不利於汪家的事,而汪家一直以為是張家做的,注意力也放在張家身上。要不是說得平平安安,慕思也不想把事情牽扯到自己身上來,所以每次就隻是背後使壞。這次準備入汪家的眼,一部分是因為張日山,還有一部分也是覺得這樣日日防賊不妥,所以就想借著吳邪的計劃一網打盡。
“想清楚了?”
“嗯”
“真的?”張日山反複確認著,似乎聽到這個消息讓他有些不可思議。
“我說張日山你煩不煩啊,一個問題問幾遍,我確定,而且我是認真的。”慕思語氣有些不耐煩。
張日山看著慕思發紅的耳朵,就知道慕思的不耐煩隻是掩飾她的別扭,她的每一個小動作他都知道,代表著什麼他也很清楚。
“二響環你戴好,佛爺已經幫我把聘禮下了,咱倆等一切塵埃落定吧”張日山躲過慕思看他的視線,眼睛盯著書,似乎從他嘴裏麵說出來的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
“那你也得把新月給的嫁妝收好啊,我還沒有娶你過門呢”聽見第一句話的慕思無意識的摸了一下手上的鐲子,就覺得難得,這可是這麼長時間張日山第一次這樣說呢,隨後又瞅著張日山手上的扳指,笑眯眯的調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