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眾多,沒一會兒就把陳丞澄她的手下製服了,吳攸沒了後顧之憂,看見陳丞澄在發愣,抓住這個機會一腳踢了過去,陳丞澄剛準備反抗就被人鉗製住了,吳攸氣鼓鼓的揉了揉手腕,不停咒罵:“臭天真!壞天真!說把我扔下就扔下了,氣死我了!”
這批人的出現她不意外,她早就打過交道了,可是吳邪居然這麼放心她!下次見到他,他就慘了,哼!
“小姐?他們?”全然被忽視的幾個靈魂擺渡人,有些尷尬,互相看了看,慫恿其中一個開口。
“拉走拉走,眼煩心煩”生氣的吳攸,才不管他們怎麼處置陳丞澄,本來就是陳丞澄自作自受。
這些人靈魂擺渡人都是趙吏契約的一批人,受製與趙吏,現在聽命保護吳攸。看見吳攸心情不好,立馬把人都給帶走了,還是不要惹這個小姑奶奶了,誰知道她會怎麼整蠱你。
吳攸則是一個人想了半天下次見到吳邪要怎麼整他,突然靈光一現就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
“喜帖?”吳邪聽到high少說有人給他寄了喜帖就一臉懵,誰知道他才離開北京三天,就收到了新月飯店寄來的喜帖。
“對呀!對呀!你看男方趙吏,女方吳慕思,嘖嘖嘖,吳邪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新月飯店的人?不然為什麼人家給你送喜帖?”high少悠閑的吭了口蘋果,嗚嗚囔囔的指著請帖上的名字。
吳邪嘴角一抽搐,他總不能告訴high少女方是他姐吧?還有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沒人告訴他?他最近怎麼總是遇見些他做不了主的事啊!
“叮叮叮~”
“喂,奶奶啊,什麼?你也去?不用了吧?……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好……北京見……”
high少見吳邪一副絕望的模樣,瞬間好奇心就起來了,“怎麼了?什麼情況?”
“我奶奶說,新月飯店也給她喜帖了,兩天後她也會去北京,說讓我非去不可!”吳邪一想到他奶奶見到他的時候,絮絮叨叨個沒完,呃,以往的經驗告訴他,永遠不要小瞧一個想要曾孫的老人家,尤其還是在婚禮現場,會發生什麼想想都可怕,頓時渾身打了個顫。
high少覺得現在的吳邪狀態好可怕,默默降低存在感,連吃蘋果的聲音都降了下來,突然想起來吳邪是去找三叔的,就問他找的怎麼樣了。
剛剛還在苦惱的吳邪,這下眉頭皺的更緊了,手捂著臉,好半晌才低沉的說:“不知道,我去的時候三叔已經失蹤了。”
“那真的與西沙的墓有關?”
“不知道,我隻希望那裏麵真的有線索,而且陳丞澄他們也是衝著魚來的,總不可能兩個墓出土了同一件東西吧!”事後他們都分析了,那天陳丞澄他們是直奔蛇眉銅魚來的,high少也才知道他們下七星魯王宮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萬萬沒想到一起吃過飯,患過難的陳丞澄,是這樣一個人。
“胖子發消息了,說參加完婚禮估計就準備去西沙了,那我們得北京見咯!”high少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有點高興,畢竟可以見到小攸姐了。
“對了還有一個卡片!上麵說是讓你以女方家人的身份去參加婚禮,等等!吳邪!這女方也姓吳!不會真的是你什麼親戚吧?”把剛剛遺漏在快遞盒裏麵的卡片遞給了吳邪,high少像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很是興奮。
“嗯嗯,遠方親戚,你也知道吳家人口少,所以……”吳邪頗為含糊的告訴high少,也不知道對方腦補了什麼,眼睛越來越亮,還曖昧的朝他笑了笑,一副我懂我懂我都懂的樣子。
……
“嘖嘖嘖,原來你們東方的婚禮是這樣子的啊?”high少再一次來到這新月飯店,真的是大變樣子,整個新月飯店極為喜慶。
一眼望去的朱紅色綢緞,高高低低的紅色燈籠,玄色的折扇和紅色的囍字鑲嵌在兩邊的每個屏風上,路上是大紅色的氈子,氈子上是火盆和馬鞍,氈子一路鋪向戲台,中間原本的戲台從兩側搭上了一座低矮的鵲橋,四個角是四個紅色的柱燈,戲台頂上是紅色的牡丹花吊頂燈,再往裏去是“天地桌”,桌子上是成對的紅燭,和五供棗、花生、桂圓、栗子、核桃,桌子中間供著一張牌位,上麵寫著“天地神位”。
high少覺得自己估計是見到了純粹的中式婚禮了,不由得暗暗咂舌。
吳邪倒是看見了這些,不過他更注意的是,他們現在坐的是上次霍老太太來的那個雅間,中間雅間的人不知道是誰,蠻神秘的,在這憑欄看見了整個大廳熱鬧非凡,吳邪一眼瞅見了進門的胖子,想起了最近的事給high少交代了一聲,就下樓去找他了。
“胖子!”看胖子還在到處轉悠,就拍了一下他。
“噓!”王胖子一看見是吳邪鬆了口氣,把他拉到柱子後麵,還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我說胖子,你怎麼跟做賊一樣?”吳邪看了王胖子後麵什麼也沒有看見。
“還不都是因為你!我說你家小姑奶奶什麼情況?怎麼看見我就捉弄我!不會是因為上次丟下她生氣了吧?那什麼,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有聯係過她?”本來就是隨便一猜的王胖子,看著吳邪愁眉苦臉的,一拍大腿,“不是吧!被我說中了?”
吳邪有苦說不出,他是真把這事給忘了。
“得!姑奶奶又來了,我先上去了!”王胖子瞅見離這裏不遠的吳攸,臉色一變,就往樓上跑去。
“王胖子!你站住!”吳攸瞥見了王胖子立馬跑上去,牙齒磨的嘎吱嘎吱響。
吳邪見沒看見自己,鬆了口氣,忽然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頓時僵住不敢動,以為是吳攸又回來了,討饒道:“我錯了!姐姐我不該把你丟下的!”
“吳邪你說什麼呢?奶奶年紀大了沒聽清!”吳老太太本來是看見吳邪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嘛,結果一聽見吳邪不打自招的說欺負她寶貝孫女,頓時擰著吳邪的耳朵。
“哎喲!哎喲!奶奶我錯了!我錯了!您鬆手!”吳邪萬萬沒想到自己把自己給賣了,心裏麵苦兮兮。
對鏡貼花黃,長長的頭發挽起,頭戴珠翠步搖,眉如青黛橫,眼鬟落花凝
十裏紅妝,著上最好看的顏色。
這該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候。“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累累佩珊珊。”她,穿上最美的婚服,為那個最值得的人。
吳攸來找慕思的時候都被她姐美到了,她覺得可能這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人。
“姐,要開始婚禮了。”
“嗯。”
頭戴用絨球、明珠、玉石絲墜等裝飾物連綴編織成的“鳳冠”,肩上披著一條繡有各種吉祥圖紋的錦緞-“霞帔”,內穿紅襖,腰係流蘇飄帶,下著一條繡花彩裙,足蹬繡花鞋,上麵繡著鴛鴦、梅花、蓮花等吉祥的圖案,左手執團扇手捧花,小巧精致,右手拿著一個紅潤的蘋果。
吳攸扶著慕思下了樓,慕思左手拿起團扇遮麵,跨過了火盆,吳攸把慕思捧了一路的蘋果放在馬鞍上,慕思一氣嗬成,把蘋果踢落地、跨馬鞍,完成了這些才站在了鵲橋的這一端,對麵站著的趙吏,身穿改良的長袍馬褂。
新月飯店的光線暗了下來,就中間的一縷紅。
“良辰吉時到!”
“行卻扇禮!”
趙吏上前摘下新娘慕思的扇子,完成“卻扇禮”。
“行解纓結發禮!”
兩人再行“解纓結發”之禮,聲聲慢捧上一托盤,上麵放著一把紅綢綁著的剪刀、一根紅繩、一個半開的木盒,慕思將兩人的頭發梳結在一起然後剪下,用紅繩拴好,放置在盒子裏,聲聲慢舉著托盤慢慢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