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漢王遇刺案真相(1 / 3)

良久,心灰意冷的湯宗歎了口氣,都懶得再斥責紀綱,“紀老弟,外邊的奉天殿下麵布滿火藥,再過一個多時辰,遷都大典開啟,火藥將被點燃,他們要殺死皇上和所有百官,葬送整個永樂朝,然後引北元大軍進來,瓜分整個天下。”

說完轉頭看著紀綱,“你現在明白了吧?”

紀綱聽完目瞪口呆,一臉不可置信,“有這等事?”轉頭怒斥傅洽,“狗賊,你們好大的膽子!”

“哼!”傅洽冷哼一聲,“紀綱,你不過是朱棣身邊一跳搖尾乞憐的狗罷了,我又何必與你一般見識?”

“你!”紀綱掙紮,想要拽開綁縛的麻繩,卻被看守的“錦衣衛”狠狠踢了一腳,“老實點!”

“媽的!”紀綱大怒,這麼多年了,除了皇上,還沒有人敢動自己一根頭發,轉頭看向湯宗,“湯大人,你足智多謀,趕快想想辦法呀?”

“辦法?”湯宗聞言一肚子氣,冷漠看著他,“辦法我不是已經讓月娥告訴你了嗎?”

紀綱一滯,低下頭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隻想著救出老哥你和在行,再行麵聖,沒想到卻是成了這樣。”

湯宗聞言突然有一些感動,原來紀綱居然是擔心自己,才鋌而走險,一個人前來,但事已至此,敗局已定,他也不想再說些什麼。

良久,紀綱似乎也是想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麵對了現實,冷靜下來,對湯宗道,“湯大人,你是如何知道我參與了漢王遇刺一案?”

湯宗沉默片刻,道,“當日你我一同去往杭州府,在車輪舸上,你邀我喝酒,還請教我自保之法,我便一直在想你為何會有如此一問,直到杭州府之事結束回京,朝堂爭辯之時,我聞到駙馬都尉王寧身上淡淡的胭脂味,聯想到你在杭州府和回京路途上的奇怪反應,便有了此猜測,後來我派在行查訪過,咱們後一次在杭州府時,王寧也借辦差之名去過杭州府,與咱們是前後腳回京,我這才明白過來,在杭州府時,你身上的胭脂水粉之味,不全是從醉風樓來的,而是見過這王寧,也是從那時起,我便知道你要助漢王入駐東宮,於是便想方設法要將一幹人犯帶出北鎮撫司詔獄,不是為了防薛明,當時我可不知道他是歹人,而是為了防你,隻是普密蓬和陸大有的死給了我一個說服你的機會。”

“哎——”

紀綱聞言輕輕一歎,苦笑一聲,“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湯老哥,不錯,咱們第一次去杭州府前,王寧便找過我,對我言說皇上年紀大,身體有疾,太子又不喜我,勸我早做準備,助漢王上位,可再保一世榮華,但我知此事太大,並沒有立刻答應,隻言考慮考慮,在船上我請教你便是為此,你當時對我說‘順勢而為則安,逆勢而為則殘’,這句話我想了許久,還是覺得以我紀綱的所為,太子一旦登基,我就得殘,在咱們第一次從杭州府回京的那天夜裏,陳瑛找我一同對付你,我雖然沒有答應,但他的話卻讓我意識到你其實心中對刺駕案已經有了眉目,那大約就是周洪宗和耿璿,隻是礙於他二十九奸臣的身份,不好明說,想到這裏,我半夜立刻找到王寧,不但答應了他一同助漢王上位,還定下了利用耿璿身份嫁禍太子的計劃,也是那時,王寧也決定前往杭州府。”

“原來如此。”湯宗感慨一聲,轉頭看著他,“周洪宗是你殺的吧?”

“不錯,周洪宗和耿璿帶兵圍攻館驛之後,雖然漕糧和地道還未發現,但刺駕案的一切果然都已經指向了他們,王寧說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這兩個人不能開口說話,必須死,尤其是耿璿,於是那天夜裏,我緊追耿璿,想要除掉他,可惜還是跟丟了,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隻得放棄,回去找王寧商議,王寧說不能拖了,耿璿和周洪宗穿一條褲子,不能招供,先把周洪宗幹掉,再找耿璿,所以那天我到了布政使衙門,你聞到我身上的胭脂味,還是斥責我大戰之機還去醉風樓,我隻得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