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車在行的真正身份(1 / 2)

又過兩天,今日已經是五月十七了,遷都大典明日就要舉行,皇宮上下以及百官忙碌異常,隻有湯宗在館驛內焦心不已。

兩日來,他幾乎都沒怎麼合眼。

未時末,館驛裏終於傳來好消息,皇上回宮了!

湯宗聞之大喜,正好月娥在旁伺候,他急忙吩咐,“快,快備馬,老爺我這就去錦衣衛!”

“老爺,月娥這就去。”月娥立刻出門安排,湯宗也是趕忙更衣。

他打算先去見紀綱,而後一同麵聖,畢竟紀綱是錦衣衛指揮使,皇上要應對,也是安排錦衣衛。

待下人服飾穿好官服,湯宗正低頭整理檢查,餘光中忽然看到有人站在門口,他也不抬頭便道,“月娥,去喚玄武,讓他與我一同去。”wap.bΙQμGètν.còM

進門之人卻不回應,湯宗詫異抬頭,卻見站在門口的居然是車在行。

隻見他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手上拎著一個食盒,月娥低著頭,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大人!”車在行開口。

湯宗上下觀察他,也不知怎麼的,這一句“大人”讓他心頭一震。

緩了緩,湯宗遣散下人,對車在行笑道,“原來是在行,你回來了。”

轉頭又對月娥道,“月娥,你也下去吧。”

“是,老爺。”月娥抬頭看了一眼車在行,轉身離開。

“在行,來,快進來坐。”湯宗招呼。

“是。”車在行走入房內,順手將門關上,他將食盒放在桌上,服侍湯宗坐下,自己對麵而坐。

車在行一番動作之後,卻是沒有再說話,盯著桌麵,顯得心思頗重。

見他如此,湯宗當先開口,他看著車在行,“在行,你是隨皇上,紀指揮使一同回來的?”

車在行點頭,“是的,大人,我與紀指揮使護送皇上回宮,紀指揮使尚在宮內,我聞之您來了,便離開皇宮,來了館驛。”

“哦。”湯宗點頭。

車在行又沉默下來,遲疑片刻,他揭開食盒,端出一樣樣精致小菜,最後又拿出一壇酒,給湯宗和自己滿上,“大人,在行今日想與大人共飲。”

湯宗看了看小菜,又看了看眼前的酒盞,笑道,“在行,今日你如何這般客氣?”

車在行不好意思一笑,“大人,這幾年來我都是住在您府上,現在我出門自立,自當首先謝您。”

湯宗聞言感慨,“在行,當初我言你生性魯莽,不適合做官,現在看來是看錯了,這一年來,你立功無數,還將要迎娶常寧公主,可是出乎我的意外。”

車在行低頭,笑了笑,“原來大人已經知道了。”

湯宗點頭,“隻是雖說你出門自立是好事,但我更想你在我身邊,這將近一年來,沒有你再旁,我可是有些不習慣,夫人若是知道了,也怕是要難過一陣子。”

車在行聞言感慨,“這些年來,大人夫人視我車在行如己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說罷端起酒盞,“大人,在行敬您一杯。”

湯宗看著他端起的酒盞,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前盛滿的酒盞,卻沒有舉起,“在行,今日我有要事在身,這杯酒我還喝不得。”

車在行聞言一滯,眼神中稍顯冷意,“大人想去麵聖?”

湯宗點頭,“不錯。”

“大人可是發現了什麼?”車在行放下酒盞問道,目無表情。

湯宗看著他,沒有說話,房間內的氣氛顯得詭異起來。

“哎——”

良久,湯宗忽然一聲長歎,“看來我今日是哪裏都去不得了。”

車在行聞言一滯,麵露驚訝與惶恐,卻是轉瞬即逝,詫異問道,“大人何出此言?”

湯宗看著他,“在行,從你進門我就知道了,你不必再裝下去了,在我麵前,你隱藏不了想法。”

車在行聞言顯得惶恐起來,有些不知所錯。

湯宗繼續,“你跟了我五年,可卻從未走過應天府的金川門吧?”

車在行聞言更是一驚,雙眼緊緊盯著他,“大人,你都知道了?!”

湯宗將身前的酒盞移向一邊,“建文四年六月十二,當今皇上屯兵金川門外,穀王朱穗和李景隆開門應降,皇上引兵而入,眼看京師就要陷落,監察禦史連楹以文人之身叩馬行刺,被捉拿之後抗詞瀆諫,責問當今皇上道:以臣篡君,可謂忠乎?以叔殘侄,可謂仁乎?背先帝分封之製,可謂孝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