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氣得渾身顫抖,看向他的美眸裏全是屈辱和憤怒,

“莊時離,你無恥!”

他當她是什麼?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嗎?他想買下她的時候就買,他厭倦了就丟?

那四年也就罷了,他現在都有未婚妻了,他怎麼可以對她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做他的女人?難道要她一輩子都呆在他身邊,做一個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嗎?

不!不!現在的她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不會再受他的擺布了!

她的憤怒與淒然讓他眼底閃過一絲受傷,他大手一揮懶腰將她抱起,在她還沒有張口大喊之前,他先出聲冷冷地警告,

“如果你想讓涼秋知道我在這裏的話,你就喊出來吧!”

她頓時乖乖閉了嘴,但是手腳還是不停地掙紮著踢打著他,如張開了爪子的小野貓一下下捶打在他身上,撩撥著他本就脆弱的神經。

他隻好粗啞著嗓子低吼了一聲,

“該死的,別動了!”

然後將她一把丟在大床上,她頓時驚恐地轉身就逃,他拿過床頭的吹風機瞪著她說,

“過來!”

秋葉看了一眼他手裏的吹風機,小臉上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他這是要幹什麼?給她吹頭發?他以為他是誰,還能對她做這麼親密的事情!

她臉上的疏離讓莊時離心裏堵得慌,大步上前三下兩下就將她扯了過來,兀自打開吹風機就給她吹著頭發,秋葉逃脫不了隻好坐在那裏讓他擺弄。

吹風機吹出來的風暖暖地嗬在她頭頂,他的大手有意無意地劃過她脖頸上嬌嫩的肌膚,可是她的心卻是冰涼的,她低垂著頭緊緊咬著唇,心想正好趁著他吹頭發的時候,可以讓自己冷靜一下。

莊時離有些笨拙地撥弄著她烏黑的發絲,手裏空蕩蕩的感覺讓他胸口的火氣更盛,手下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用力揉著她那一頭短發,他不悅地低吼,

“該死的,誰準你把頭發剪了的!”

他是多麼懷念她那一頭濃密烏黑的長發,在一起的時候他常常在夜裏將臉埋進她的發絲中才能入睡。

麵對著他的憤怒,她始終沉默著不做聲,就那樣抵著頭任由他給她吹著頭發,一把將吹風機丟到一邊,他粗魯地抬起她的小臉逼她正視自己,

“說話!”

她抬眼靜靜看著他,細碎的發絲垂落在額邊,別有一番嫵媚的風韻,他不由得看了入了神,然而下一秒她的話卻讓他不能夠冷靜,她說,

“莊時離,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為了分手而戀愛,所以,我們再也不可能了!”

“你說什麼?”

他承認她的話狠狠刺痛了他,捏著她的小臉的大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她吃痛地皺起眉頭卻倔強地沉默不語。

他瞪著她不說話,她也沉默著,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驀地,他忽然伸手關掉房間的燈,大手一揮攬著她就倒在了床上,她頓時大驚失色拚命掙紮著,他卻緊緊摟著她不鬆手。

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隻要她能夠留在他身邊,就算她恨他也無所謂了,這輩子她都隻能是他的女人!

粗糲的手指覆上她的肩頭,剛剛給她吹頭發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那道淺淺的疤痕,那是她曾經為了他不顧一切的證據,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垂下頭近乎虔誠的吻著她那道傷痕。

“莊時離,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隱隱壓抑的顫抖聲音裏開始有了哭腔。

秋葉被他的動作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卻又不敢大聲呼喊,怕驚到涼秋。

在虛國的那夜像是一場夢,她那時一直沒有從與他重逢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可是現在,她是如此的清醒,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與他有任何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