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端木逸告訴她,他已經撤銷了對她的通緝令,而他的工作重心也幾乎撤出國內,這邊隻留下了龍熙翰一個人在打理,她才回到城市重新開始。

她換了名字叫做葉秋,進入之前簽下的那家翻譯公司上班。

她換了造型,先是將那一頭濃密烏黑的卷發狠心剪掉,剪成利索幹脆的短發,這讓她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她不再穿慵懶隨意的衣衫,而是每天套著剪裁合體的套裝,把自己打扮地看起來強悍的無所不能。

她換了住所,封掉自己家的老房子,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間小公寓,與曾經的那些生活徹底劃清界線,開始了她全新的生活。

她通過端木逸跟舒燦、小雪還有涼秋報了平安,便不再跟他們聯係,不是她狠心,而是想等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才會找他們。

作為一個新人,她剛開始吃了不少苦,尤其是老同事的故意刁難和折磨,可是她還是挺了過來,她的和氣和笑容,再加上她工作起來肯拚命能吃苦,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她已經成為公司虛國語方麵的首席翻譯官。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她確實應該感謝他那年暑假魔鬼般的訓練,才讓她有足夠的勇氣和堅韌的脾性站在今天的這個舞台上。

與他曾經所給的那些傷痛比起來,那些同事的刁難都隻是雕蟲小技而已,以至於她每一次都一笑而過。

經曆過他,所有人給的傷害都不值得一提。

端木逸將她送到她租的小公寓前,又體貼地幫她提著行李來到樓上,秋葉站在門口笑著對他說,

“老板,謝謝你!”

送客的意思十分明顯。

端木逸不由得皺起濃眉,

“不請我進去坐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我給你熬個粥做點簡單的飯菜還是沒問題的!”

這個女人怎麼能夠笑得這麼沒心沒肺,他的良苦用心她到底打算無視到什麼時候?

他對她的愛不多不少,算起來也有五年了,可是她卻始終當他是哥們似的,這讓他感到無比挫敗,卻也有種愈挫愈勇的感覺。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他竟然為了她收購一家與自己百貨行業完全無關的翻譯公司,而且還神經質地開始學習起虛國語。

秋葉故意無視他滿臉的期待,

“老板,我還沒有到那種不能自理的地步,您老就先忙去吧!”

說完打開門提著行李進門,將他擱在了門外。

幾個月前上司忽然通知大家公司總裁換人,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瀟灑無比的端木逸時,她就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

隨後他便對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不顧同事的風言風語,她始終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後每天非常賣力且認真的工作。

端木逸對她嗬護有加,她時常會淪陷在他的溫柔裏,她知道他曾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可是如今對她這般專情,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隻是,感動並不等於心動。

她常常想,如果她跟莊時離一直沒有交際,她或許會跟端木逸。

有些人是用來一起生活的,端木逸之於她就是這麼一種人。

可是,他竟然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而且還是以那樣一種讓她措手不及的方式,還說著那樣讓人莫名其妙的霸道話語。

她曾不止一次想象過他們再見麵會是怎樣,是他挽著美豔的嬌妻優雅地說著好久不見,或是相見不相識,大家都當彼此是陌生人,可是卻沒想到會是昨天那樣。

煩躁地衝了個澡將自己丟進柔軟的大床中,她決定好好睡一覺來驅散那些縈繞在心頭的不安和惶恐。

翻來覆去半天之後,她終於想出了一個安慰自己的好辦法:好吧好吧,林秋葉,就當昨晚是你,耐不住寂寞找了個牛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