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要強做什麼,該死的自尊心能當飯吃?花他的錢又怎麼了?她是他的女人她想花多少就花多少,就怕她花不完!他莊時離的女人,難道要他眼看著窮困落魄?該死的!
回到虛國後,秋葉又開始了自己忙忙碌碌的生活,熟悉了周圍的環境之後,她試著給自己找了一家便利店打工。
店主是個很熱心的老奶奶,一個人帶著三歲的小孫子經營著這家便利店。由於便利店距離學校比較遠,她索性從學校的公寓裏搬了出來,一個人在便利店附近租了個小公寓。
沒課的時候,她就去便利店打工,然後纏著老奶奶教她虛國語。老奶奶喜歡叫她“”,翻譯過來就是小秋葉的意思,“”是虛國人對孩子的一種昵稱。
她常常做了好吃的點心就差她的小孫子給她送去,然後還會耐心地指導她虛國的各種風俗民情,有了老奶奶的悉心關照,她的日子總算恢複了正常。
第二個周的時候她依舊是天不亮就起床趕飛機,不過這一次她前一晚好好睡了一覺,因為她想這次一定要好好陪陪他,不能再困得睡死了。
剛下飛機她就迫不及待地開機,卻連著收到好幾條短信,短信上說,他臨時有事上午要飛去奢國出差,這個周末不在賈國。
她試著撥回了他的電話,卻提示關機的聲音,可能現在還在飛機上。她握著手機站在機場裏,明晃晃的藍天下她隻覺得一股寒流從頭頂澆灌下來。
她回來了,他卻不在。
到底要追逐多久,他們才能好好地麵對麵坐在一起?
忽然覺得渾身都失去了力氣,給舒燦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接她,電話裏舒燦激動地大呼小叫,她苦笑著勾起嘴角掛斷電話,然後一個人疲憊地蹲在人來人往的大廳裏,像個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舒燦拖著小雪風風火火趕來,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得嗔罵她重色輕友,說莊時離不在,她連個笑容都吝嗇給她們了,說得她無可奈何地直皺眉。
小雪則興奮地問她在虛國的留學生活,畢竟小雪也是學虛國語的人,關注的重點當然跟舒燦不一樣了。
晚上舒燦做東她跟小雪吃飯,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有舒燦和小雪的陪伴,她的失落一時間也消散了不少。
正吃著飯,忽然接到他的電話,她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接,因為她不知道接通了該說什麼,舒燦和小雪也停止了說笑眼巴巴地望著她,以眼神示意她趕緊接電話。
鈴聲響過一遍,下一秒又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她咬了咬唇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在幹什麼?”
他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跟學姐還有小雪吃飯。”
她怎樣都高興不起來,聲音也難免有些意興闌珊。
他有些遲疑但還是問出了口,
“生氣了?”
她別過頭看了眼外麵燈火闌珊的街道,淡淡說道,
“沒有!”
她真的沒有生氣,他工作繁忙她當然能夠理解,她隻是覺得失落,莫名地,隻是覺得所有的奔波都沒有了意義。
她直到這一刻才明白,原來她甘心來回奔波,並不是迫於他的命令,而是源自自己想見到他的心,原來,任何事情,隻要自己心甘情願了,也便變得簡單了。
他沒有再說什麼,然後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半響他才吐出幾個字,
“早點回去吧!”
她知道他指的是讓他早點回虛國,隻淡淡嗯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晚上吃完飯後,她一個人回了大學城的小公寓,他似乎有請人來打掃,她一個周不在,屋裏的一切依舊幹淨明亮,沒有染上一絲灰塵。
讓她覺得怪異的是,主臥的床榻似乎有睡過的痕跡,她很清楚的記得她上周睡醒後將被子都疊好放在那裏了,而現在那被子是攤開的,似乎沒來得及整理。
她的心微微一沉,這裏除了他還有誰能來,難道說,沒有她在這裏,他依舊會光顧這個小公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