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幫你安頓好一切,然後你們又一起去吃飯?”

他接過她的話冷冷地問著,她咬著唇沉默著,默認了他說的都是事實。

“行!真行!林秋葉,你還真有本事!我真是小瞧了你!”

他嘲諷地這樣說完便欲掛電話。

“哎哎,莊,你不要誤會嘛!”

秋葉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喊住他。

“怎麼?你想怎麼解釋?”

他語氣涼薄地問道。

秋葉皺著小臉,語氣裏也滿是委屈,

“他說虛國男人就好我這樣清純型的女人,我怕,而且我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才會答應讓他送的……”

說道最後她的聲音裏都隱約有了哭腔。

莊時離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底泛起一陣莫名的疼痛,一句“我怕”一句“人生地不熟”,就讓他棄甲投降。

這個女人就是這麼有本事,固執倔強起來能把他氣死,可是柔弱起來也能讓他心疼死,他的萬千戾氣這麼一瞬間都化作了烏有。

本來是鐵了心要冷落她一陣子的,可到最後亂了陣腳的還是他。

“莊?”

她還在那頭小心翼翼地喚著他,軟軟的聲音淺淺的呼吸,隔著空曠的聽筒傳入他耳裏,想念忽然如同奔騰的洪水般襲上胸口。

最後他也隻能別扭地說了一句,

“別忘了周末給我回來!”

然後就掛了電話。

秋葉捏著手機靜靜坐在自己的小房間裏,腦海裏全是他的身影,他英挺的眉,性感的唇,還有寵溺起來可以融化一切的眼神……來虛國的第一夜,她就這樣在想念他中度過。

第二天,端木逸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參加學校為她們舉行的迎新大會,班裏十幾個學生,來自五湖四海。

端木逸約她出來吃飯,她抱歉地拒絕了,因為一會兒要跟班裏的同學一起參加晚宴,他也隻是笑笑說,反正他以後會經常來虛國出差,有的是機會見麵。

第一個周,她忙著熟悉周圍的環境,忙著認識熟絡班裏的同學,忙著適應全是虛國語的生活,雖然說她的虛國語在國內還算是可以的,可是到了這裏,真正接觸到最地道的虛國語,她才發現需要學習的地方有很多。

一個周下來,她早已筋疲力盡,本來到了周末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想起他的話,她又打起精神忙著訂回國的機票。

周六早晨四點半起床,然後打車到機場,坐上飛機,經由韓國仁川轉機再到他們所在的城市,等她終於降落在那片熟悉的土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一點半。

疲憊地跟前來接她的龍一打了個招呼,她鑽上車就倒頭大睡。龍一心疼地看了眼蜷縮在後座上的她,心想下次來接她的時候一定要換老大的那輛舒適奢華的房車。

車子到了市裏,她依舊沒有醒來,龍一無奈之下隻好給莊時離打了個電話,那端的他沉吟片刻說,

“送她回公寓吧!”

然後他起身抓起鑰匙跟著出了門。

忠心耿耿的龍一第一次對莊時離的做法表示嚴重的抗議,他堂堂一個總裁有的是時間,如果是想見麵的話,幹嘛他不跑去虛國看她,讓她一個小姑娘家這麼折騰。

等他們到達小公寓的時候,莊時離已經等在那裏了,他彎腰從車上抱下她就上了樓,她睡得很沉,竟然都沒有醒來。

於是半個下午,外加一整個晚上,她都在睡覺,他叫她起來吃飯,她痛苦地囈語了兩句又繼續睡,天知道她前一天晚上熬夜做完了周六周日兩天要做的全部事情。

他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她,不由得在心底狠狠咒罵起自己來,明知道她剛開始會很忙碌,卻還是狠著心讓她趕回來。

可是,要是看不到她他心裏會更難受,所以他寧願現在這樣靜靜看著她,即使她睡得深沉,完全無視他也無所謂。

他雖然渴望她但卻沒有碰她,隻是讓她睡了個夠,等秋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中午。

她抱著被子怔怔坐在床上,小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茫然,一時反應不過來她現在是身在虛國還是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