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裏?”
她依舊是不鹹不淡的重複著同一句話,氣到他要吐血。
“醫院!”
他咬牙切齒地說,該死的女人總是有辦法折磨他。
“哪家醫院?”
見他再次打來電話,秋葉心口那股鬱氣總算消散了一些,但她的語氣卻依舊不冷不熱。
“中心醫院!”
緊繃著怒氣的四個字,她聽到那邊傳來什麼東西被踢到的聲音,她壓抑著心底的笑意,
“怎麼跑醫院去了?又受傷了?”
莊時離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聽到他在醫院,她難道不應該緊張一些嗎?
她難道不應該趕緊問候一下嗎?她竟然還這樣調侃他,這個女人難道沒有心嗎?
清楚地感受到她正在那裏壓抑著笑意,他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氣,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捏著話筒說道,
“女人,如果你想一會兒來替我收屍的話,你就給我笑出來吧!”
她是不是想氣死他!
結果,她真的很沒麵子的爆笑出聲,他頓時黑了臉,
“我在中心醫院606病房,限你十分鍾之內趕來,不然,後果自負!”
霸道地說完他狠狠掛斷了電話。
怒氣衝衝地一把拉開浴室的門,就見龍一笑得跟朵花似地站在門口,
“老大,您不洗澡換衣服了?”
“閉嘴!”
他瞪了他一眼,將自己的衣物丟到一邊,轉身爬到了病床上。
十分鍾以後,某個小女人終於提著保溫盒出現在病房門口,最後的結果是,某人終於配合醫生好好醫治自己的胃。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礙,隻要以後在飲食的時候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了,另外工作也不能太拚命。
當天某個男人便要求出了院,理直氣壯地住進了她的小公寓。
她一反常態沒有再給他臉色看,結果還沒等他的胃病好利索,第三天她就參加演講賽飛到了別的城市。
最窘的是,那天晚上他餓著肚子等到半夜都不見她回家,他不由得有些擔心,如果是她在學校上自習的話,這個點也該回來了,更何況家裏還有他這個病號,她不可能在外麵逗留到這麼晚。
越想越覺得心慌,會不會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什麼事情?
該死的女人他跟她說了多少遍了,以後不要上自習上到這麼晚,如果非要上就打電話給他,他派人去接她,她卻根本不聽。
抓起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卻聽到了冰冷的關機提示音,一顆心不由得更加沉重起來,胃裏因為饑餓而造成的不適早已感覺不出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對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牽腸掛肚。
在一起這麼久,她第一次讓他有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匆匆穿上衣服他打算去她學校看一下,剛走到門口手機響起,他看著那個不停閃爍著的熟悉的名字,手一抖差點拿不住電話。
“你在哪裏?怎麼還不回家?”
他接起電話本來是想吼她的,卻忽然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一點都沒有力氣。
“哎呀不好意思啊莊,我現在在N市!”
電話那端的聲音有些嘈雜,他聽到她熟悉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到大腦裏,一顆心揪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然而下一秒,她話裏的意思傳到大腦皮層反應過來之後,
“什麼?N市?”
他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跑N市去幹嗎?”
“我代表學校參加演講比賽,今天下午的飛機剛飛過來!”
她的解釋合情合理。
“那你的行李呢?”
他不悅地皺眉轉身回到臥室,果然就見她的行李箱已然不見。
“行李我白天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帶了!”
她繼續說得優哉遊哉,視他語氣裏的怒意為不顧。
他這下徹底無語,這個女人肯定是故意給他玩這招,他就說她今天早晨怎麼走的那麼早,在他沒醒來之前就走了,原來是偷偷摸摸帶著行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