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捂著臉跑開。
分開之後,他再沒有抽過煙,不想每次點燃煙卷的時候總會想起一張羞澀酡紅的小臉。
可是多年後再見,他們兩個人,性格完全互換了,她曾經一直以為戒不了煙的他徹底與煙隔絕,而她反而神色淡然地在他麵前抽著煙,用一雙他全然陌生而冷冽的眸子從煙霧繚繞中看著他。
昨天他強行將她帶走後,她在車上忽然像受了傷的野獸,對他發起了猛烈的攻擊,然而無論她如何謾罵打鬧,他都紋絲不動地開著車。
他將車子開到海邊,拖著她來到沙灘上,以前她常說,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對著大海喊出來,心裏就會好受許多,當年他從來沒有做過。分開後,他卻隻依靠這種方式來解壓。
“舒燦,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對湛藍幽深的大海用盡全身力氣大喊著,沒想到她卻站在旁邊若無其事地抽著煙,冷冷吐出兩個字,
“幼稚!”
他頓時愣在那裏,他以為他終於追上了她快樂的步伐,沒想到到頭來卻南轅北轍。
現在的她,早已麵目全非,曾經那個笑容燦爛無憂無慮的女孩早已不見,現在的她,冷漠地拒人與千裏之外。
他上前一步想要將她擁入懷中,這麼多年總算讓他找到她了,不管她變成怎樣,以後他都會好好嗬護她。而她卻防備地退後了幾步,冷冷地說,
“這位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縱使他一再縱容她對自己的冷漠,聽到這樣的話他也也火了。
就算是一個普通朋友,這麼多年不見,也該是笑臉相對吧,為什麼她要這麼殘忍地對他?
“男朋友?”
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緊,忍住要將她撕碎的衝動,他一步步上前逼近她。
“是的,我愛他,那麼愛!”
她挑釁地回瞪著他。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底閃過的絲絲痛楚,那感情不像是為了敷衍他而故意做出來的,那是真的愛著一個人的痛。
他再也不冷夠冷靜不能夠淡定,掏出當年她送他的那個打火機,衝到她麵前就對她吼,
“你難道不知道送一個男人打火機就是非他不嫁的意思,你現在跟我說你愛的是別人是什麼意思??
人人都說龍特助沉穩淡定,那隻是因為沒有人能夠左右他,除了眼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她快要將他逼瘋。
“非你不嫁?”
她忽然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笑話似地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滿是嘲諷的神色,
“笑死人了,不過是隨意送的一件東西而已,你竟然可以編出這麼荒謬的寓意來!”
她圍著他身邊轉了一圈,細細將他打量了一番,然後在他麵前站定,麵帶笑意地開口,
“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混得不錯,應該不會缺女人吧,幹嘛要對我開這些無聊的玩笑?”
雖然她在笑,可是,那笑意根本沒有到達眼底,他看到的隻有漠然和嘲諷。
“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
從見麵到現在一直清俊淡然的麵容上染上怒意,他瞪著她咬牙切齒地問道。
她沒有言語,無聲地回望著他。
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意,猛地將她扯進懷裏,低頭吻上那倔強的小嘴,貪婪地品嚐著她清冷的味道。
粗魯的動作當然換來的是她激烈的掙紮和反抗,他卻不管不顧,直到唇上傳來血腥的味道他才鬆開了她。
“玄熙翰,你他媽的怎麼這麼不要臉!”
她勃然大怒地甩了他一個巴掌,然後極其厭惡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跑開。
他愣愣站在那裏看著她哭著跑開,心像被尖銳的針狠狠刺穿。
不知道自己這是抽了第幾根煙,恍恍惚惚中他看到莊時離將一包煙遞到了他麵前,他就這樣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直到故事結束,他才發現煙灰缸裏早已盛滿煙頭。
緩緩從落地窗前轉過身,莊時離眯起黑眸看了一眼神色痛楚的龍熙翰,
“放你一天假,去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
龍熙翰艱難地從沙發中起身。
“可是,一會兒的商務會談……”
他知道莊時離向來不愛出席這樣的場合,大多數時候都是他代他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