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肚子怨言,卻無處可發,隻好衝進廚房,霹靂哐當的熬起粥來。
她在他的麵前始終乖巧溫順,那隻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順從而徒增意外的是非罷了。她也有自己的脾氣,她也會生氣,也會抱怨,也會喋喋不休。
公寓外,黑色的凱迪拉克疾馳而去。後座上的莊時離神色複雜地抬眸忘了一眼漸漸遠去的公寓,有些煩躁的扯開頸間的領帶,打開電腦開始看新聞。
如果不是昨天在機場見到她,他都忘了自己還買下了這樣一個青澀卻又清純甜美的情人。要怪就怪她太安靜了。
他記得他答應過她給她一個周的時間準備她弟弟出國的事情,沒想到她還真聽話的一個星期都沒聯係過他。
要是換做別的女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粘在他身邊,他要是這般一個周不聞不問的話,她們早就窮追不舍,無所不用其極地前來接近他了。
他更沒想到的是,機場裏她低眉垂首的模樣竟然讓他有了那種衝動。
他想一定是自己這段時間出差忙於工作,太久沒有碰女人了的原因。那副青澀的模樣就根本不是他的菜,當時他一定是瘋了才會買下她。
送她回到這裏之後,便是暗無天日的忙碌。
晚上十點左右,他才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眉心他抓起外套,隨意搭在肩上便準備離開。
辦公桌上一套冰冷的鑰匙引起了他的注意,俊眉微蹙,他這才想起他白天有跟她說過他晚上要去她那裏的事情。
反正回去也是一個人,想到自己白天對她的反應,他饒有興致的勾起嘴角抓起鑰匙帥氣的轉身離開。
車子到她公寓樓下的時候,他看了下表,十點半。
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鍵盤,這個點,要是換做別的女人,早就電話催個不停了。
而這個女人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他不由得在心底猜測,她這是在玩欲擒故縱呢,還是在玩別的什麼花樣。
隻是沒想到,他打開門進去,迎接他的不是性感的睡衣,不是極富情調的曖昧燈光,而是滿室冰冷的黑暗。
那種被完全忽視的不悅一下子襲上心頭,他惱怒的打開燈,第一時間將整個屋子搜了個遍,在確信真的沒有人之後,他狠狠地將手裏的外套摔到沙發上,自己也黑著一張臉坐了下去。
不耐煩地伸出修長的雙腿隨意搭在茶幾上,一抬頭猛然看到自己腳上那雙在他看來又土又醜的拖鞋,剛剛因為太憤怒沒來得及細看,現在這麼一瞅,他再次抓狂。
這個女人不知道他的喜好就不要亂買,在買之前不知道打個電話問問嗎?
恨恨掏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響了半天那邊才有人接,他的怒氣無端地又加深了幾分,一張俊臉愈發陰沉的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