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候機大廳裏,上演著一幕又一幕的悲歡離合,從四麵八方趕來的人們臉上帶著似喜似悲的各種表情在這裏滯留,然後又匆匆離開,在四通八達的馬路上分散開來。
一個高大健壯的男士剛從二號通道走了出來就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他穿著一套鐵灰色的西裝,一頭濃密的黑發因為他快速的走動在空中肆意飛揚著,麵容溫如白玉卻有棱有角,兩條劍眉下一雙不帶溫度的狹長的眼睛散發著幽深的光芒,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卻也讓他的臉顯得更加生動俊朗,整個人看起來隨意顯貴,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霸氣。
他就是安氏服裝公司的掌舵人安以軒,是個人人稱道的青年才俊,他雖然是接替父親接管了安氏公司,卻憑著自己新穎寬廣的思路,捕捉信息的敏銳,讓安氏服裝設計的理念一直走在服裝業的最前端,幾年內就成了國內外知名的品牌公司,他在法國參加服裝發布會的時候突然接到他父親安風病危的消息,急忙結束行程匆匆趕了回來。
一個戴著墨鏡的白發老太太步緩緩的向機場的服務台走去,她經過安以軒身邊時不小心被刮了一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安以軒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同時一股櫻花的芳香沁入心扉,讓他頓時心神氣爽,他沒有時間研究櫻花香的來源隻是關切的問:“夫人,你沒事吧。”
“沒關係,謝謝你先生。”老太太扶了扶眼鏡,連連點頭稱謝。拿起了摔在地上的行李箱慢慢離開了,她在離開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一排潔白的牙齒在太陽的反射下下隱隱閃著星芒。
安以軒沒有注意她的表情,見她沒事,就拿起行李箱匆匆的離開了候機大廳。
一輛黑色的法拉利自動的停在他的跟前,司機下來為他打開了車門,他沒上車,而是在車旁沉思起來: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目光落在行李箱上,那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的頓時出現在眼前,急忙打開箱子,果然——那些寶貴的資料不見了,隻有一些亂七八糟的廢報紙。頓時狹長冰寒的眼睛裏射出點點寒星,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好象要卡住那個老太太的脖子,該死的騙子,什麼不好偷竟偷走了他在法國積累的服裝資料。
他和司機返回候機大廳尋找,目標已經蹤跡皆無,好像空氣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憤恨的將那個冒牌的行李箱踢到一邊,聞著手裏依然殘留的櫻花香,低低咒罵著:“臭老太婆,下次讓我遇到你,你就死定了。”
老婦人並沒有在大廳停留,她一改剛才行走不便的樣子,邁著輕快地步伐閃身躲進了衛生間,她在衛生間裏熟練地褪下那身寬大的衣服,換上了一件紅色的長裙,一頭烏黑的秀發隨著頭套的摘除似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她用水洗淨臉上的油彩,立刻一個明豔逼人的絕色美少女出現在鏡子了,她朝對麵的女孩得意的一笑,從櫻花般的小嘴裏吐出了珠圓玉潤的兩個字:“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