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總在不經意的年生,發現光景綿長。

一年老一年,一輩催一輩。

每一個登堂入室的繼母帶著“真愛”的噱頭,排擠著原配夫人的孩子。

張珍珍或許隻是個鑽了空子擠進豪門的小三,或許真的是路賀的真愛。

不過對於顧長休而言,每一筆恩怨他都記著,而路賀已成路人,張珍珍又算得了什麼。

顧長休現在的不動作並非對他們的容忍,而是等著看大戲。

克裏斯汀在醫院檔案裏找到了顧長休的檔案,檔案加了一級密碼,隻有顧長休的主治醫生能打開。而顧長休的主治醫生就是這所收費昂貴的私立醫院唯一的神經學專家,56歲的王老醫生。王醫生40歲以前就職美國曼哈頓一所研究院,40歲後不知出於什麼緣故放棄了國外優渥的生活條件回國就職。

出於對顧長休的好奇心,克裏斯汀跟王醫生聊到了他的病情,而提到顧長休的病情後,王醫生卻避其左右,什麼消息都不願意透露。

顧長休的醫療檔案裏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是心理疾病,還是生理缺陷,或者更嚴重的不治之症?克裏斯汀心裏百般猜測,而來到顧長休的病房看到他後,所有的想法都隨著一陣和穆的風飛出了窗外。

顧長休正和符雪坐在窗戶邊下飛行棋,幾支彩色油性筆擱在一旁,符雪嫩白的臉蛋上已經多了幾朵彩色的花,她看起來惱怒極了,投擲甩子的氣勢非常駭人,“給老娘一個六!!!”甩子滾在桌麵上出來一個1點。她頹敗地瞪著對麵的顧長休,“等會你可得去幫我買洗麵乳回來,知道嗎?”

把最後一架飛機送進終點,幹淨利落地贏下一局後,顧長休挑著顏色,挑了一會後摸出一隻黑色油性筆,認真地在符雪臉色塗抹,“用油溶性的溶劑就能洗掉,不用擔心。”

“油溶性?你是說汽油?”符雪想到往臉色抹汽油黑乎乎的模樣就高興不起來。

克裏斯汀從櫃子裏取出一瓶酒精擺放在案頭,拿著記錄本尋常地問了顧長休幾個問題,然後看了看顧長休腦袋上的傷口。

當時克裏斯汀心疼顧長休這一身漂亮的皮相,縫合傷口的時候也小心,縫了三針如今可以拆線了。拆線的時候符雪就頂著一臉的花圍在一旁,不斷地問顧長休疼不疼,有什麼感覺,仿佛疼得是她一般。

顧長休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微微偏著腦袋,克裏斯汀似笑非笑看了看符雪臉上的塗鴉,提醒道,“你可以用那邊桌麵上的酒精擦擦臉。”

“不著急,我得在這看著。”符雪擔心顧長休會疼。結果顧長休連個表情都沒變化。

克裏斯汀說,“拆線時候基本不疼,縫的時候會疼。”說著說著克裏斯汀的表情就不一樣了,他想起那天替顧長休縫合傷口的時候,別說縫合的時候,就算是用碘伏擦洗傷口的時候,也沒見顧長休皺過一次眉毛,喊過一次疼,表情也像現在一樣紋絲不動。這個少年性子要多能忍才會這樣?

下午時候潘正又來探病了,帶著自己親手煲的湯。有幾次符雪也在,嚐了潘正的手藝總是說他賢惠,真是顧長休的好夫人。潘正真是怕了符雪了,這張嘴就算是在說笑,說得多了潘正都怕顧長休哪天心血來潮指著他喊夫人,大老爺們傷不起這個。

潘正知道顧長休吃東西的毛病,湯在一個碗裏,料在另一個碗裏,非要等冷了再吃,怎麼勸趁熱吃都不好使。

換了別人見到這毛病,都得說聲矯情,克裏斯汀看了卻是若有所思離開。克裏斯汀能確認顧長休的確存在心理問題,而生理上的疾病還需要診斷,但顧長休肯定不願意讓他做檢查和測試。那麼去看顧長休在醫院裏的醫療檔案能讓他知道他想知道的東西,前提是克裏斯汀能說服顧長休的主治醫師。王醫生的頑固是醫院裏出名的,克裏斯汀不認為有誰能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