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潛入帳中時,就見到第二主人花公子正在給自家莊主喂茶,他愣了愣,笑眯眯感歎:“莊主和花公子好生恩愛,可憐屬下還是孤家寡人。”
顧明杏不理,徑自和花滿樓交頭接耳:“他是顧安容,對外叫安容,性子詭異,隻要不理他,就會熄火。”
“肯定跟你學的,你有時候不也是這樣。”花滿樓啜了口茶,自在無比。
“莊主,你還要不要聽情報!”顧安容鬱悶跺腳。
顧明杏輕敲桌麵,和聲問道:“說罷,你怎麼和極樂之星扯上了關係?”
顧安容垂首肅容:“龜茲王托鏢彭家五虎護送極樂之星,後被石觀音劫鏢,正逢莊主召喚,我就偽造了擔保文書,為彭家五虎擔保失鏢之責,順勢介入此事。龜茲王告訴我們極樂之星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願意花費萬黃金與石觀音交換。”
“龜茲王能盤踞王位二十多年,這麼重要的秘密怎麼會輕易告訴你這個來路不明的人?”
嚴肅的表情頃刻化為烏有,安容以袖遮麵,掩口嬌笑道:“哎呀,自然是因為人家風華無雙。”狡黠的目光如同泓潭的幽光。
至於這番世界上最迅速的變臉,顧明杏麵不改色:“密切監視龜茲王所有的信件往來。另外沒事就不要找我們。”
安容頓時無聲凝噎,假裝哭泣:“莊主,您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枉我千裏迢迢趕來,嗚……”說著眼淚竟然真的掉落下來,
啪嗒,除了淚珠滑下的聲音,一片靜默……顧明杏不再說話,裝吧,使勁裝,他倒要看看對方能哭多長時間,若是比上次進步,他決定大發獎金。
陵斛進來時就看到這幅詭異的場景,那個名為安容的男子突然跪下,無聲流淚,秀美的容顏經過眼淚的滋潤更加貌若姣女。
他交上一卷羊皮,癱著張臉嚴肅回道:“公子,主母,這是沙漠的勢力分布圖。”
“主母?”顧明杏不禁提高音量,嗓音都變了聲調。花滿樓撐大雙眼,眉毛高高揚起,憋笑的言語不能。
顧明杏深吸一口氣,溫柔輕笑,斜梯一眼:“你這是在叫我嗎?”
陵斛嚴肅認真的神色八風不動:“是,按照規矩,公子的伴侶自是應當稱為‘主母’。敢問主母,可是有何不對?”說罷規矩行禮。
主母叫上癮了是吧?顧明杏勾起一側唇角並不答話,“安容,上。”
安容二話不說衝到陵斛麵前,瞪大眼睛喝到:“我們莊主這麼威嚴霸氣,怎麼可能是主母,明明你們的花公子更想主母,你不僅眼睛壞掉了,腦袋也進水了,更可悲的還是沒讀過書的蠢人。”
麵對吃人的目光,陵斛堅毅的臉龐更加嚴肅:“規矩如此,禮不可費。”
“誰拳頭大誰就是規矩!我今天就好好讓你認清規矩。”
顧安容掄起拳頭向對方進攻,小小的身體蘊藏著巨大的爆發力。陵斛沉默接下對方的‘規矩’,不斷避開身形,隻守不攻。
片刻後還是沒有打中對方,自知武藝不如對方,安容突然借著進攻的機會,滑到後方,整個人像八爪魚般僅僅纏在對方背上。陵斛立馬抓住對方的手腕,欲將身上的物體撕開,四隻手在陵斛脖子前交手。眼見不敵,安容一□□上對方的耳朵!
“鬆口!”陵斛疼痛難忍,隻覺得耳朵好似要掉下來,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這不收規矩的潑婦!”抬腳狠狠向上踢,他一向古井無波的表情在今天徹底破紀錄了。
“我不是潑婦,是‘潑夫’!”安容突然加大口中的力度,趁對方難耐之際,掙脫出手,尖銳的指甲在陵斛的臉蛋上留下十道劃痕,繼而使勁亂扯對方的頭發,最後一溜煙跑出帳篷。
被這一連串的動作驚住,陵斛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當即披頭散發的追去,人生第一次毫無形象的大喊出聲:“你這個潑婦,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帳內,花滿樓收回大睜的雙眼,好笑道:“你確定這個安容不是女扮男裝?”
顧明杏笑得無奈:“雖然他的身高、長相和骨架都狀似女子,但卻得得確確是個男子。所以我才說他個性詭異。”
“主母你果然言之有理。”花滿樓一本正經的點頭,如果忽略他使勁憋笑的臉。
“你要是笑出聲,就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顧明杏淡淡扔下一句威脅。
“撲哧……”花滿樓忍俊不禁,“你剛才那副模樣真像個悍婦,‘主母’之號名符其實啊。”
“是嗎,”輕飄飄的兩個字仿若朗月清風,吹入鬆林銷了痕跡,“那我就讓你見識我這個‘悍婦主母’的厲害。”修長的手指伸進花滿樓的咯吱窩、腰間等處輕輕撩動,拿出彈琴的架勢輕攏慢撚……
“哈哈……住……手……”花滿樓忍不住笑出聲,上氣不接下氣,“你卑鄙,明知道我怕癢,還故意撓我癢癢!”
“成王敗寇。”看著對方笑得紅潤的臉蛋,和不斷開合喘息的唇瓣,呼吸交纏,顧明杏低下頭去,吮吸對方的香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