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星瞪大眼睛望著他,滿眼的不敢置信,他叫她幫他撿飛盤?她又不是狗!
“怎麼不去?”
薄禦寒濃鬱的眉頭,擰成“川”字,聲音裏多了一絲慍怒。
“不是,三爺,為什麼要我去撿……”
“鉑爵累了,需要休息,你來的正好,以後你來負責撿飛盤!”
“可是……”
景如星以為薄家三爺要娶姐姐至少是因為喜歡她姐姐才娶的,可是現在“姐姐”娶來了,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難道你要我自己去撿?”
薄禦寒拍了一下輪椅扶手,對於她的忤逆表示不滿。
“好……我馬上去撿。”
早就聽說薄家三爺性情古怪,陰情難測,現在拿人當狗來使喚,想必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他應該隻是想試試她聽不聽話。
景如星隻能撐著兩條發軟的腿把飛盤撿回來,交給他,薄禦寒隨手又把飛盤甩的更遠。
景如星跑過去,再撿回來。
接下來,他不停的拋飛盤,她不停的撿飛盤,沙灘上布滿了她的腳印,她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最終摔倒在他的麵前。
“三、三爺,我不行了,跑不動了……”
“體力太差,要多練!”
薄禦寒陰翳的眸子盯著她,景如星抬起頭,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明亮的汗水,眼神裏藏著一絲不服氣。
真是坐著說話腰不疼,你來跑64個來回試試!
“怎麼?不滿?”
薄禦寒將她那點小心思洞察的一清二楚。
“沒、沒有。”景如星慌忙低下頭。
薄禦寒沒再說什麼,轉動輪椅離開,臨走時丟下一句,“把我的畫具收回去。”
“知道了……三爺。”
景如星喘/息平複一些後,開始收拾海灘上淩亂的畫筆和顏料。
別墅的轉角處,輪椅停下來,薄禦寒側目望向海邊的那抹單薄纖瘦的身影,眼神漸冷,瞳孔微微眯起。
十年前那場迫害,導致他癱瘓多年,是薄彥展父子將他推入地獄,他們給他造成的痛苦,他要一一償還回去。
先從薄彥展的女人開始!
他要讓薄彥展看看,他是怎麼折磨他心愛的女人的!
……
景如星抱著畫具,回到別墅,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迎上來,“太太,我是林嫂,東西放在這裏,請跟我來,我帶您去房間看看。”
“好的,謝謝林嫂。”
景如星對她報以微笑,正好她衣服都髒了需要洗洗。
林嫂帶她上樓,她的房間是在二樓主臥對麵的客房,房間已經被粉飾一新,裏麵布置成偏粉藍色係,有股清新的少女風格。
景如星走進去,打量著房間,林嫂站在門口告訴她,“太太,您盡快收拾一下,然後到樓下吃飯,三爺他不喜歡等人。”
“好的,馬上就好。”
景如星從自己帶來的行李箱裏找出換洗衣服,趕緊到浴室裏清洗好,下樓來到餐廳。
偌大的餐廳,精致的長桌,薄禦寒已經端坐主位,那條巨大的雪獒竟然就坐在他身旁的位置上。
一看到大狗,景如星又控製不住的發顫,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想要逃走。
薄禦寒眼風瞥見門口站著的穿著白色棉布連衣裙的女孩,女孩的小臉明淨,純美,看起來像個不諳世事的高中生,哪有一點跋扈千金的樣子?
眼神裏閃過一抹驚豔,但很快又浮出一絲嫌棄。
也對,現在都流行清純學生裝扮,銀尊出台的就有很多,看似純潔無瑕,實際上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全靠裝純來吸引男人,哼,伎倆。
見她杵在門口不肯進來,薄禦寒沉鬱的目光投過去,“愣著做什麼?還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