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幫忙弄點參湯?”慧姐問。
我搖頭:“你幫忙多叫人過來陪他吧,找體格好的。”
小九聽了,用手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等穿著旗袍露大腿的慧姐走出去,下意識看看客廳角落,湊到我耳邊小聲問,“這屋子……不幹淨?”
“你懂啥,鬼片看多了吧,體製好的在身邊,能平衡聰哥身邊的氣,對那些壯漢沒什麼影響,卻能讓聰哥恢複的更快,現在不能進補,他著身體,就跟破柴油機一樣,你給它加的是高號飛機油,機器就燒廢了,要一點點來,幫我弄點糖水就行,紅糖的。”
小九七手八腳在隔壁廚廳裏翻找,最後,還是我身邊躺著的冷聰抬起來胳膊,一指某櫃子,“在茶具那。”
我伸手按住他胳膊,“沒事沒事,你多休息,我說話你聽就行。”
看他點點頭,我這才說道:“你不要命了,爽爽就得了,玩過這麼多,慧姐不一樣你沒感覺到嗎?”
突然,冷聰的手一下掐住我脖子,這一把來的有些猝不及防,我沒反應過來。
還好小九聽到了,抱著紅糖罐子回來的她用力掰開冷聰手指,“別生氣別生氣,李小山不是那意思,我用性命證明他真沒碰過慧姐,他還是處~男呢。”
我一愣,感覺冷聰的手鬆了,這才反應過來。
使勁一拍大腿,我揉著脖子憋出來滿腹怨言,“聰哥啊,你忘了我是幹嘛的,我望聞問切啊,看一眼就知道什麼人什麼體質,誰碰你的慧姐了,她不是普通女人,留在身邊會玩死你的。”
小九側頭看著我,那表情我懂,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她在埋怨我又說錯話了。
我趕忙豎起三根手指表態,“好了好了,我這麼說你倆就明白了,聰哥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古時候有蜘蛛精蠍子精,如果慧姐成精,你知道叫什麼精?”
冷聰此刻剛見一層紅潤的臉上,兩個很大很突兀的眼球轉動,但裏麵裝著的還是迷茫。
小九下意識打量門口方向,趁著慧姐沒回來,問我:“什麼精?”
“吸~精。”
她臉頰忽然蕩漾起粉紅,很好看。
冷聰終於呼出一口氣,像是想明白了什麼……
我歎氣,替他捏著大腿和肚皮,“不是我說慧姐壞話,這體質是天生的,怪不得慧姐,不過,別說是你二十四小時不停,就是再來三十個壯男,七乘以二十四小時,慧姐也能奉陪,所以,敬而遠之,換一個玩玩吧,她的話,你玩不動。”
聰哥聽了我的話,表情看的我想笑,就像是舍不得絕望了一樣,閉上了眼睛,伸手拍拍我胳膊:“兄弟,你說的對,小命重要啊,我現在特別想我前妻,男人玩夠了以後,就想踏實下來,電話給我。”
我示意小九別,笑道:“晚一會再說,你現在不適宜情緒激動,你前妻激你兩句,一生氣估計你這病好的就慢了。”
“那我先打發慧姐走吧。”
“聰哥,這你自己的事,我就是建議。”
“那我明天還能接受你治療嗎?”冷聰已經跟著我節奏走,乖的和孫子一樣。
在病魔麵前,我們有能力的人,無疑是病患的神,我李小山,是冷聰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