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微微一笑,道:“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少年,你隨我一同去見見他吧。”說完,他駑馬而行,向著那座山峰降落而去。
李太白帶著張茜,快速降落在那座山峰的半山腰。
站在半山腰,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裏的劍意更加強烈,好似有一根根細針向著身體突刺而來,即便是張茜已經達到了幻體境一重天,也依然感覺有些不適。
張茜看了看四周一眼,而後帶著疑惑之色問道:“家主,你說的那個人在什麼地方?他什麼地方有趣?”
李太白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而後用手指指了指山腳下。
在山腳下,有一個少年,此刻正在練劍。
他練劍的方法很奇特,隻有兩個動作:藏劍,出劍。
半山腰相隔山腳下雖然很高,但是達到幻體境後,這點距離在張茜的眼中,已經不是很遙遠。
她將神力彙聚在雙眼,而後向山腳下看去,隻見一個少年不斷做著藏劍和出劍的動作。她帶著好奇之色問道:“家主,那個少年是個傻瓜嗎,怎麼就隻會那兩個動作?”
李太白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你雖然看到了他在練劍,但是卻沒有看懂他練的到底是何種劍法?”
張茜不解的問道:“難道家主認為他的劍術狠高明嗎?”
李太白笑道:“他的動作雖然隻有兩個:藏劍,出劍。在凡人之中,早已經立於絕頂高手之列,少有人能與之匹敵者,即便是有些修士,也不如他。”
張茜的聲音中隱帶著一絲不滿,道:“哦,那我倒要看看,他這兩個動作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說著,張茜向山腳下飛去。
來到山腳下的一片空地上,張茜心中微微驚訝。因為在這裏,即便是她,也得運轉神力,流向全身,才不會有那種被千萬根針痛紮一般的感覺。
看著那個不斷藏劍和出劍的少年,張茜嘀咕道:“此地殺意如海,劍意更甚,斬人心神,肌體欲裂,骨骼將折,難道他憑借內力,就抵擋住了?”
帶著好奇與驚奇的心理,張茜來到那少年的身邊,隻見那少年的眉很濃,眼睛很大,薄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臉看來更瘦削。
這張臉使人很容易就會聯想到花岡石,倔強,堅定,冷漠,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甚至對他自己。
這張臉對張茜來說沒有什麼吸引力,但對李太白來說,卻是平生所見到的最英俊的一張臉,雖然還太年輕了些,還不成熟,但卻已有種足夠吸引人的魅力。
此刻,那少年執著於練劍,好似沒有覺察到有人來到他的身邊一般,這讓張茜略微有些不滿。
“喂,呆子,你難道沒看到我來了嗎?”張茜看著練劍的少年,開口喝問道。但是那少年依然一副沒有聽見她說話的表情,仍舊全神貫注的做著他藏劍、出劍的動作。
李太白在不遠處看著那個少年和張茜,麵露笑容。
這個時候,隻見張茜來到那個少年的身前,將他出劍的方向完全封住,而後喝問道:“木頭,難道你不會說話嗎?”
少年沒有理會她,隻是轉過身去,依然做著他早已經練習了不下十萬次的藏劍、出劍的動作。
張茜有些怒了,她再次來到他的身前,將他出劍的方向封住,大聲說道:“呆子,你是聾了還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