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在他的眼中,李箜篌已經是個死人了。
赤心身在空中,腳步移動,一步之下,瞬間來到李箜篌的上空,而後雙腳狠狠的對著李箜篌踏下。
這一踏之下,虛空扭曲,好似承受不住那股巨力一般,以他腳為中心,蕩漾出一圈圈波紋。這波紋所過之處,猶如被利劍斬過一般。
看著隻有幾丈便降落在頭頂的那隻大腳,李箜篌神色不變,內心卻在冷笑:這個機會,我已經等候多時了。
隻見李箜篌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杆長矛。
這杆長矛一眼看去便知年代久遠,經曆過悠久的歲月,其上的刻紋都快被磨滅了。但是在李箜篌神力的催動下,那些刻紋依然閃爍光芒,如同靈蛇在長矛上遊動。
李箜篌緊握長矛,持在手中,狠狠的向著頭頂上方挑去,勇猛無比,似要擊碎虛空,矛鋒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李箜篌手中的長矛,似可以挑飛山嶽,力量雄渾,狂暴無匹,如一道閃電在肆虐虛空,恐怖的氣機從長矛之上散發出來,如同來自九幽地獄。
赤心第一時間覺察到情況不對,他快速收回踏下的右腳,同時全身神力湧動,彙聚向右腳,形成一層厚厚的神力甲胃。
隻是,赤心的速雖快,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拍,被李箜篌手中的長矛挑中,隻聽得“噗”的一聲,他的整條右腿瞬間化為一片血霧,甚至右上半邊身子,也出現大量龜裂。
與此同時,一道烏光從長矛上衝出,射向赤心額頭。
“啊……”赤心發出一聲慘叫,隨後一掌拍向射來的烏光。
這一掌,乃是赤心奮力一擊,浩瀚的掌力如同江河洪水咆哮,與那道激射而來的烏光在空中相撞,頓時,天空響起一陣陣轟隆隆的大響,如同千軍萬馬奔騰的聲響,又似萬道驚雷接連炸響,其響聲之大,駭人之極,猶如海嘯一般,震耳欲聾!
滾滾煙塵衝天而上,一下子將天空都淹沒了,像是有無盡的烏雲洶湧而來,將天宇遮住了。
“禁器!”遠在數百米之外的貝通和秦伍亮兩人同時出聲道。
不錯,李箜篌使用了禁器,毫不猶豫的使用了禁器一杆長矛。因為在他看來,神通境的高手,根本不是他所能夠抵擋的。
如果隻有神通境的秦伍亮一個人,而且僅僅隻是從其手中逃脫,憑借自己的修為,李箜篌有七成把握成功逃脫。但如果是秦伍亮和貝通兩人,要從其手中逃脫,如果不適用禁器,李箜篌自問沒有任何辦法;更何況是現在在李箜篌麵前的是三人。
而且即便是逃也不是什麼好方法,因為以神通境高手的速度,擺脫一人的追擊或許有些難度,但還是可以成功,但如果是兩個人的追擊,即便借助分身之力,也很難有機會。
李箜篌是一個心誌堅定之人,也是一個謹慎之人,同時還是一個睿智之人。
在他看來,逃不是辦法,最好的方法乃是反擊,憑借手中的禁器,展開淩厲的反擊,要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此刻,李箜篌成功偷襲了赤心,以禁器將他打傷,但是李箜篌知道,要想將對方殺死,卻是有些妄想了。
碰撞餘威還未散去,李箜篌已經化為一道殘影衝上了高空。他神識一掃,便發現了身在灰蒙蒙煙塵中的、渾身傷痕的赤心。
李箜篌眼中寒芒閃爍,手持長矛攻了過去,準備再次催發禁器。但是赤心卻早有準備,身形一閃退了開去,同時雙眼如餓狼之眼,死死的盯著李箜篌,一字一字的說道:“你竟然用禁器偷襲我,今日必要你粉身碎骨!”
遠處,秦伍亮的眼中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心底暗道:“李箜篌,你現在不僅是我的敵人,也是赤心的敵人。即便我放了你,他也不會。”
而他身邊的貝通,臉色陰沉不定,最後隻是在心底嘀咕了幾句,臉色恢複如初。
在他看來,秦伍亮定然是發現了李箜篌身上的某個秘密,想要奪取,但是以他一己之力,確是不能完成,所以才會找到自己。至於赤心,此人好戰,純粹是他邀請來的免費打手。
“等會絕對不能讓李箜篌落入秦伍亮的手中。”貝通不動聲色的看了身邊的秦伍亮一眼,心底冷笑。
不遠處的戰場,此刻劍氣縱橫,烈焰滔天,兩道身影在其內閃爍不停。但是他們很少真正接觸,往往一碰就遠退開去。
盯著那兩道閃爍移動的人影,秦伍亮眉頭微皺:“赤心在忌憚他手中的禁器嗎?看來那件禁器的威力不一般啊。”
這個時候,隻見身在戰場中的赤心玄臉上閃過一道殺機,雙掌突然打出數道灰色煙霧,而在這些煙霧之中,猛然探出了數隻利爪,直接抓向了衝來的李箜篌。
數隻灰色利爪探出,天空中頓時陰風陣陣,十分的可怖,李箜篌的眉頭緊皺,身形一閃,向另一處地方退去,同時以神識傳音道:“速速準備祭出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