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了,蜃,那座雲霧繚繞的山不就是嗎!
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是被天蠶族的人給帶走了啊,怎麼會出現在蜃?
涼棲梧搖了搖頭:“不對,那裏怎麼會是蜃?我明明記得我是被天蠶族的人給帶走了,而那人,我可記得十分清楚。”
“當時候你是隻記得自己出現在一個地方嗎,你也沒有遇上什麼人?”
“這倒是有,”她隻知道他們帶走她的時候不急不慢,似乎不擔心路程問題,“那時候就在中途休息,其中一個人先走了,接著是他們的副族出來,你知道嗎,接下來這人你肯定很感興趣,竟然是鳳襄。”
關於這些鳳玉焯是不知道,但是涼棲梧在那個時候竟然遇見了鳳襄?
“接著我就被鳳襄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在地牢,又遇見了卡西裏,最後又換了個很熱很熱的地方。”
那個最後的地方也就是害她的眼睛被灼傷的地方。
鳳玉焯仔細地思考著涼棲梧所複述的話,最後一拍手:“我理清了!”
“理清什麼了?快說。”涼棲梧也很想知道這其中是怎麼一回事,莫非自己真的是輾轉於不同的地方?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鳳襄這人我已經見過了,沒有正式交手,也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隻是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去天蠶族路上又怎麼會被鳳襄知道呢,而且這不急不慢不正是在等著誰嗎。所以這件事裏頭很明顯的,那幫人跟鳳襄是一夥的,這件事早有預謀。”
“沒理由吧,”涼棲梧不怎麼能消化,“你說的我越來越糊塗了。”
“天蠶族的少主是連玥。”兩人一齊說出了這句話。
鳳玉焯安靜了會才繼續:“不管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但是我想說的是,天蠶族並不是一心的,裏頭也有一些反著來的人呢你知道嗎,所以在這裏我並不是指連玥跟鳳襄早有預謀,但是連玥跟鳳襄有關係確實是真的。”
“鳳襄為了複活鳳禰甚至不惜於拿你來當做藥引子,所以第一次你是出現的地方不是天蠶族,而是蜃。”
涼棲梧冷哼:“既然如此為何不讓我自生自滅呢,既然我已經沒有了可利用的價值。”
“這我不能理解,你在天蠶族吃了不少苦吧”
不知道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還合不合適,他的關心確實是晚了。
“是嗎。吃了多少苦誰又記得清呢,小丫頭下手真是狠。”
“我以為你”
“是不是以為我會因為複活了鳳禰然後死了?”她看不見鳳玉焯也不代表她不知道鳳玉焯心裏在想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能這麼活下來,命太硬,注定還要再禍害一陣子。”
可不是嗎,就拿現在來說,這句話的分量就已經很大了。當然,這句話鳳玉焯是沒有說出來的,不過就算說出來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鳳襄在蜃。”
涼棲梧緊緊攥著毯子,恨意綿綿。
那種痛她怎麼能夠忘記?
而且鳳襄是誰,是不被別人認可的巫族殘障,還是一個會禍害他人的殘障。
鳳玉焯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你氣什麼,你已經不是巫族的人了。”
“如果我想嗎,還能變回去嗎?”
鳳玉焯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完全錯愕在當場。
“我說,我還能成為巫靈嗎。”涼棲梧不耐煩地再重說了一次。
“怎麼可能,”鳳玉焯表情十分誇張,“這是你想就可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