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郝連玄在她的掌心撓了撓,“我們隻能是往前看的,禰兒她最終是離我遠去了,而且還是在我的身邊才會如此,她現在能有更好的選擇。”
涼棲梧摸索著抱住郝連玄,他說出這樣的話時她已經不知道是感激還是感動了,唯有擁住才能安心。
“你心裏是這麼想,可她未必是這樣,我怕時間會再一次分開我們,而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也看不見光亮,你再走了,我該到何處找尋你?”
“不會的,我知道你相信我,所以才如此的心平氣和,我又怎麼會讓你傷心呢?關於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的。”
“這樣便好吧”她歎了歎。
她本無意爭奪,可人不就是隻有一次選擇自己所想要的東西的機會麼,讓出去便會永遠的擦身而過。
那麼她就安安心心當一個凡人罷了,不管卡西裏再怎麼背叛,別人再怎麼欺騙,這件事,她再也不想管了。
可事情還是沒有結束。
自從連玥出了蜃,也將涼棲梧給救了之後,等待他的還是一係列的處理問題。
戰燎老早裏溜得無影無蹤,天下之大竟無處可尋。
而且戰燎想要的東西,就是那個位子吧,可麵前棘手的還是對於戰越陵天的處罰。
戰越陵天怕寒,偏偏連玥將她關進了地冰牢。
看著地冰牢中縮在一處顫抖的戰越陵天,連玥也想動動惻隱之心,可想到她當初對待涼棲梧是那般的狠絕殘酷,心裏也是一直寒到底。
冰天雪地隻留下連玥的腳印了,地冰牢就是如此,它讓人感受到徹骨寒意,可偏偏不會讓你凍死,這一陣暖一陣寒的感覺戰越陵天估計也是已經體驗到了。
而長久地凍著就會出現一些膝蓋,手的瘡
痕,不管是何,那也都是戰越陵天自找的。
“你還能想起我,我是不是應該感恩戴德?”戰越陵天縮著在一個角落,看到連玥,自尊心不讓她求饒。
“你的嘴巴就不能消停些,手段也不能再高明些?”連玥坐在一處,“你若是以為我動不了你那可就錯了。”
“我有何過錯?!這些東西分明是你造成的”戰越陵天突然閉嘴,連玥飛過來一個小匕首剛好割傷了她的臉,流淌的血液瞬間成了冰漿。
如此很疼痛,但心裏的痛是遠不及此的。
“我問過戰越甫,有一人,無視族規,無視人命,無視身份,該作何處理。”
戰越陵天察覺不太妙:“如何處理?”
這畢竟是她的父親,想必也收到了風聲的,自然是知道連玥口裏說的是誰。
“他是這麼說的,生於天地補給養育,那就歸於天地。”
“啊”戰越陵天直接愣在當場,“父親他,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連玥瞥了一眼,確切地給了戰越陵天答案,而戰越陵天此時候似乎很瘋狂地一直在反駁與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是他的女兒啊,我是他戰越甫的女兒啊,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呢,怎麼可以”
戰越綾天趴在地上一直絮絮叨叨,根本就不相信連玥的這番話,與其說是不相信倒不如是說她不願接受。
“你犯下的過錯太多,太過任性,我也沒法好好數著每一件事了,那就冰刑罷了。”
“冰刑?!連玥!你不可以這麼對我!”戰越綾天掙紮著要爬到連玥旁邊,連玥似有歎息,但厭惡的感覺很是明顯。
沒等戰越陵天過來他就已經起身走了。
“連玥!你如此對我是不是就因為對方是涼棲梧!”
她喊得歇斯底裏。
“是嗎,或許吧。”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給戰越綾天聽,畢竟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了。
“連玥我恨你,就算我死了也要詛咒你生生世世不同親愛的的人在一起,錯過,就是永遠錯過!啊!!!”
戰越陵天聲音喊徹整個地牢,不過多久便有人強製拉著她鎖在大冰棺裏,強製灌水,水很快成冰,如此層層澆築,戰越綾天的表情永遠封鎖,再無掙紮。
連玥站在牢前一步處回望,一臉傷感:“這一世,你的詛咒便已應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