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玉放在臉上,脖子上,但凡是被燙傷了的地方後才回懷裏,又放手繼續她的“大”字。
現在沒有人來打擾她了,熱是熱了點,但不至於衰亡。
隻是這一身的傷
涼棲梧扯開自己的肩膀的衣衫,很是自嘲:“什麼時候,有鳳山的神女也會落得如此下場了。”
然而她現在已經是什麼都沒有了,也不像當初的修為大減,而是真真切切的,丹田處空無懸絲。
所以她現在已經不是巫族人,而是凡體俗身,是那最普通的身子,什麼都可以欺負她。
就拿剛剛戰越陵天的事來說,若她還依舊是那個神氣的樣子,又怎麼會任人宰割?
不過也就罷了,這一身原本就不是自己的,就連人都不是自己的。
涼棲梧又再次將那血玉鴛鴦掏了出來,細細端詳:“現在我還需要著你的保護呢,不過總歸是謝謝你,讓我還有一口氣可以喘著。”
不過她給郝連玄留了口信,不知道他看到沒有,看到了也會不會替她擔心,想著過來救救她。
可她是錯了的,這個時候,郝連玄根本就沒有想起還有一個人在等著她,這空無而虛弱的等待一直在那翻湧的熱浪中不斷歎息,直至絕望。
她沒有等來郝連玄,也沒有等來別人,竟是等來了天蠶族的副族。
戰燎也是捧了一顆渾圓的珠子,他剛到涼棲梧旁邊時,她也就剛好睜開了眼。
“不錯,你命大,還能在這個火重牢中撐著。”說罷放了一顆珠子在涼棲梧的手心。
涼棲梧剛觸碰之時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之感蔓延了全身,難怪他們都不為之所感,原來是有這麼個東西護身。
涼棲梧不打算拒絕戰燎給的東西,畢竟現在的她沒得選擇,她還在等著一個人。
戰燎看著涼棲梧很是淡漠,他就在旁邊卻視他如空氣。
“好了,我今天也不是過來跟你閑聊的,我有東西要轉交給你。”
有東西轉交給她?
涼棲梧一下子睜開眼睛,戰燎果真是給了她一個小盒子。
“東西你就留著吧,陵天不知輕重,可別這樣就死了。”
他還真是走得十分決然啊。涼棲梧淡笑,將珠子也一並收起,審視麵前的小盒子。
殊不知一打開之時,裏頭就飛出了個東西,那東西就像一副卷軸,攤開在涼棲梧麵前。
這是?涼棲梧緊了緊拳頭。
同郝連玄分開行動的鳳玉焯在脈岐山終是發現了一處的藥草已被掘走,他蹲下來摸著那被翻新的泥土,表情奇怪。
“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二話不說趕往有鳳山,可有鳳山哪裏還有卡西裏的身影?
隨即他想到了卡西裏同他說的那戶人家,果真是去那大陸的郊區小村一問,村人回答,確實有這麼一人但家中無兒無女,也早就死了。
村人看著這一臉暗沉的綠衣少年,俱覺怕意紛紛離開。
鳳玉焯一掌拍在那牆上,牆轟然倒塌,索性沒有傷到什麼人。
隨後看著一臉驚恐的村人,鳳玉焯臉色極其不好地丟下一枚金甸子就騰架飛走了。
眾人這才從躲著的地方出來,無不稀奇看著鳳玉焯飛走的方向,均以為又是什麼高人。
可鳳玉焯可沒空管這些東西,雖然早就已經知道卡西裏很有可能是騙人的,但這親自證實,還真是很上火。
鳳玉焯意欲端了鳳來儀,但想到這畢竟是涼棲梧的地方,就算不會給卡西裏好臉色,看在她的麵子上還是算了。
如此在鳳來儀的大殿坐著,一坐就是三日。
白鶴童子與靈兒均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看著殺氣騰騰的鳳玉焯,他們很有見地的繞開了。
晚時,這才看到卡西裏出現在鳳來儀。
卡西裏一踏進鳳來儀的感覺就不太對,但這一切他都全歸於這鳳來儀太清淨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