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後,戰燎這才進了屋子。
他拿起桌子上的畫軸,這是那位大人派人拿給他的,可丟不得。
隻是剛剛在近處看到了涼棲梧,這下再攤開了畫軸之後才微歎:“果真是像極了,可惜你們就可惜在不是同一個人,還很可惜的是,你長得像她。”
戰燎合上畫軸,往另一個方向去了,他要去的,就是蜃。
這兩人估計是要將涼棲梧帶回去天蠶的了,這路涼棲梧一直很不熟悉,並且俯身往下看的時候,地理也是這樣的陌生。
行到一半,儲玉有些累了。
“喂,我說,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休息一會,我累了。”
流螢似乎不為所動,儲玉撇撇嘴,立刻拽著涼棲梧在某處停下。
流螢知道自己敵不過儲玉,但還是亮出了匕首指著儲玉。
儲玉纖手一點那匕首,匕身十分爽快地聲音很是惹人興奮:“我說我累了。這一天也是回去,兩天也是回去,怎麼那麼不通情達理呢?”
“你!”
“罷了,我何必跟一個隻知道命令的人說話,真是好笑。”
儲玉直接尋找了個地方坐下,反正這走或停於她來說都一樣,涼棲梧也真的就坐下來了,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儲玉看著平靜無比的涼棲梧,就覺得她似乎有些奇怪。
“看起來,大人也是個識時務的。”
涼棲梧懶得掙紮,反正就算她掙紮了反倒對她不利,她記得上一回就是流螢使了什麼招數使她整個人綿綿無力,任人擺布。
這樣倒還是比較好的,還是有機會等人來救。
不一會兒,天空飛過來一隻白鴿子,流螢手一指,它就停在了她手上。
流螢側頭過去從它嘴上拿下來一個條子,看了之後就有些不太一樣。
待白鴿飛走,流螢這才轉身看向一直扇風的儲玉:“公主找我有些事情,這位大人,就由你將她帶過去給副族吧,至於人,公主自有打算。”
儲玉白了她一眼,並不作答,流螢再看了涼棲梧一看就走了。
儲玉沒有流螢那般細心跟嚴謹,對涼棲梧還算得上是十分放鬆的態度,涼棲梧甚至以為這儲玉是想要拖延時間的了。
“我能問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嗎,之前幾番綁了我而又放走我,莫非你們天蠶都是時常變卦的?”
儲玉吹了聲口哨:“變卦倒不是,讓我想想再回答你吧,嗯”
“主子要將你帶過去,而我們副族想要救你,就是這個原因。”
“救我?何來救我之說?”
涼棲梧眯了眯眼,顯然不相信儲玉的話,畢竟有前車之鑒。
“事情如此顯而易見,大人不是被想法蒙蔽住了眼睛?”儲玉站起來走到涼棲梧對麵挨著樹看她,“你可記得那日是發生了什麼?可為何有人要帶你走?”
涼棲梧臉色有些不好。
那天正是她要給雪鬱代複仇的時候,也就是要遇上瓏兒跟妒三娘,若不是後來那個天蠶的大漢有心把自己放走了,不然她也就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而流螢,最後帶走了瓏兒。
對啊,她自己為什麼都沒有想到為什麼會這樣?如果自己被帶走了,那豈不是不知道這瓏兒跟天蠶族的關係了?那麼自己那麼久努力以來的查案不也就白費力氣?
如此想,這天蠶族好人壞人都做盡了,而這個好人,還不知道是不是足夠真心。
儲玉看著涼棲梧陷入沉默就已經知道她的心在動搖了,而她下一句問的肯定是
“瓏兒跟你們是什麼關係?”
果然,涼棲梧開口問的就是這一句,一切都牢牢地掌握在計劃的人手中。
沒等儲玉開口,戰燎就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在離她們不遠處停下。
涼棲梧也看到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子,看他脖子上的印記就知道這人是同流螢一幫人是一夥的。
隻是這個男子的氣質與她們都不同,那是與生俱來的一種領袖力量,麵上常常是微笑著的,那清俊麵龐似乎也十分英俊。
涼棲梧麵對於這突然出現的男子默不作聲。
戰燎也是一出現在她們麵前就一直看著涼棲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