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玄走在前頭突然停下來,失神的涼棲梧差一些撞上去。
“嗯”她在想應該怎麼回答,“我確實不了解她多少,對於她還在這裏的事情我表示歉意,隻是她的軀體還存在的事情,這個真的不能外說。”
郝連玄突然轉身握住涼棲梧的肩,表情是說不出的痛苦:“你知道我找她找了多久嗎,不知何時,突然有個意念告訴我她還在,可我就是找不到她!”
“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後我是多麼急迫熱烈的想要找到她,再看看她的模樣。”
“你不會知道的”
涼棲梧被他的這一舉動給愣住了,隻是任他搖著自己罷了,可他說的話裏,句句責怪,句句帶她。
責怪的是自己,帶的是鳳禰。
而且永遠是這樣,所以,包括今天早上的話,包括從峽穀中的舉動,都不是真實的嗎。
如他所說,她太輕信於人,一句話就可以當成是承諾。
彼時涼棲梧看著郝連玄,在她的眼裏,隻有悲傷,隻有失望。
郝連玄一愣,鬆開了手。
“對不起。”
涼棲梧轉身,如果對不起真的有用的話,就不需要一直說了。
“關於她,我早知道她在你心裏是如此重要,甚至是我也被當成了她的複製品,我始終想著我跟她也許會不一樣,可世人看我的目光均是她。”
“我有過怨言,一心想要去證明自己其實我跟她不同,可我又怎麼知道自己決定的東西不算數呢?隻要在別人眼裏我是她,就永遠是她。”
“棲梧”郝連玄伸出手拉住涼棲梧,他很懊悔剛剛說出來的話,完全是發泄,完全是拿她當發氣的對象了。
涼棲梧背對著他有些苦笑地挪開他的手:“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不,你不知道。”
郝連玄直接從她身後抱住她,而她也是再強硬忍著,終於身軀有些顫抖。
他的話給她帶來的傷害何止是她現在的這個模樣,簡直是傷透了她的心。
涼棲梧自己也知道,當有一天郝連玄知道了鳳禰的事情,該會如何待她,現在也已經發生了。她不知道的隻是這件事來得太快罷了。
“聽我說,我找她,隻是為了彌補當年的遺憾,我終有愧於她,是我來晚一步,以至於她就在我的麵前死去”
涼棲梧轉過身來,看到麵前的郝連玄其實也是這件事裏麵最難過的人,畢竟鳳禰的死,承擔著這個事實、這個情緒的隻有他罷了。
“而你不同,你是站在我麵前的,”他擁緊涼棲梧入懷,“你不是她,這是我心裏一直在告訴自己的事情,現在你能感受得到嗎,那顆跳動的心。”
他的胸膛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似乎真的是在給涼棲梧一種莫大的支撐,淚水順著她的臉頰就這麼無聲地滑落下來了。
“你就隻是你而已,而我,喜歡你啊。”
似乎等著這句話等了很久,無論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
後者比較不重視自己的心裏情感,總是一昧地去隱藏去否認這件事,而前者,一直在等著一個機會。
擁著的兩人隻聽見其中一個的真誠告白了,揶揄了許久這才吻上對方的濕唇。
他們的情感真誠而熱烈,彼時也再不管那些什麼身外之物了。
吻到情深,郝連玄滿是溫柔的眼讓她十分淪陷,他將她抱到一個小小的池子旁,夜幕與星辰的見證,澄清的池子旁一個大石頭處能映出他倆看著彼此的柔和側臉。
“這兒會有多少人經過。”郝連玄俯身在她的耳邊柔聲。
涼棲梧愣了一愣:“沒有。”
隨即一顫,郝連玄的手已經探進來了,他喚著她的名字,涼棲梧有些膽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下一步,嗯
天啦,真是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