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巫族內部的事情,不便外漏,所以,對不起。”
涼棲梧一句話就直接把距離給拉遠了。
郝連玄不去強求她把事情說出來,畢竟已經這麼拒絕了,隻是這來日方長,該知道的總是會知道的。
其實他哪裏會知道,當他知道了這件事情,何止是傷了她的心。
“那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臉白鶴童子在一邊都覺得壓抑,氣也不敢出了。
“還不知道,我想把自己變作凡體。”
“不可!”
郝連玄直接拒絕,他知道,若是涼棲梧沒了巫力,那麼麵多更危險的人就是不堪一擊,而且她以前說過,天蠶族的人最近已經漸漸浮現了,若是她再連點防身的都沒有,恐怕就不隻是吃虧那麼簡單了。
“這不可那不可,那我該怎麼辦!實在是想不到別的辦法了你知道嗎,現在情勢很危急,容不得我猶豫一分,隻要能找得到機會,我都會努力去嚐試,你能知道這種感覺嗎?你不會知道的。”
涼棲梧笑得跟要哭了一樣,在場的人都能聽出來她已經接近於崩潰了,壓抑了那麼久的情緒找不到一個突破口。
郝連玄這就要上前,涼棲梧伸手攔住:“你別過來,我已經自身難保了,何況還要拉上這麼一個你呢,你走吧,這件事我來自己解決。”
“你叫我如何走,往哪走?”郝連玄不顧涼棲梧的話了直接踏進了那個結界,“你就在這裏我要往哪走。”
他一把擁住她,聽著涼棲梧在自己身前的抽泣。
一個人強大太久了,總會忘記了柔弱,還好他現在就在她的身邊,至少她哭的時候還能幫她擋一擋哭花了妝容的模樣。
涼棲梧拳頭直接砸在郝連玄身上了,還是很掙紮:“你放開,你放開”
郝連玄擁得越緊,她也就掙紮得越劇烈,可最後她還是累了,她需要一顆可靠的肩膀,她也是需要有人陪的。
輕輕抽泣繼而轉為嚎啕大哭。
此時候的她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郝連玄還能拿著話去哄她,在一旁的白鶴童子跟鳳念看得是一臉的愣。
沒見過娘親(大人)哭啊
這是他們的第一反應。
緊接著已經錯愕了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竟然也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鳳念也不管什麼出不出得來了直接跑向他們,伸著短短圓圓的手臂環住涼棲梧與自家父君,白鶴童子見狀也是過來一同團住。
這好好的偶像劇竟然成了家庭劇。
涼棲梧也自覺尷尬,漸漸地止住了淚,她還需要點緩衝,所以就隨著郝連玄將她擁著,四個人四個不同的想法就在這成團的抱團裏了。
其實有個人已經默默地看了他們很久,他沒出聲,也沒有再前進一步,本著想要過來幫忙的心情此時候竟然全無好意,但他也沒有馬上離開,又看了許久。
哪知其實越往下看似乎心情也就越沉重。
緊著的拳最後隻能鬆開了。
“你欠我個人情。”
扔下這句話,帶著散起得差不多了的一小株蒲公英。低低地苦笑:“葉生花,花結籽,何處是家。”
隨後輕輕一吹,紛揚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