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便好了,”涼棲梧攤開書頁,“我覺得這十有八、九你是沒有聽到過裏頭所摘記的禁術的,但是,有一絲希望我也會去爭取。”
鳳玉焯不說話,也算是默認了吧。
涼棲梧又再次開了那書,雖然一開始拿著這本書就是為了看那妒三娘的事情的,結果現在問題解決了,這原本看或者不看都是沒什麼了的,結果,這途中竟然被人給撕了去。
那中途鳳玉焯也問了涼棲梧這書頁的事,隻是涼棲梧依舊不肯說罷了,這畢竟,真的很丟臉。
“嘩然為尊,暗以心法,曉之弱於攻之與力並使而盡捏脈而讀”
“似乎沒有聽說過。”鳳玉焯搖頭。
涼棲梧看了一眼鳳玉焯,又接下去讀,讀到最後麵時候,再看他,他好像還是沒什麼印象的樣子,這就有些尷尬了。
“那我繼續了,這是某條禁術的最後一些話,你聽清楚了,最好能夠再仔細地想想,或許真的可以想出什麼來。”
涼棲梧翻過去,端著書,一字一句讀來。
“霧休吾休,非以心血之磨既不成候,慢調慢驗,傀試之使穩,非”
涼棲梧讀完“非”字十分生氣地罵了一句,來時候還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麼會破了一個小痕跡,也就是漏了兩行字,估計是剛剛扔的時候給壞了。
鳳玉焯從地上捏起了一條東西,晃到涼棲梧麵前:“你找這個?”
涼棲梧接過去之後沒好氣的瞟了他一眼,貼回書上繼續看,結果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鳳玉焯看了一眼她的動作:“沒有用的,壞了就看不到了。”
涼棲梧很是挫敗,直接扔了小條子。
最後底下還有一行字,但她沒讀出來,這中間已經有了這個小插曲,要去想隻能通過這幾句話了。
“你有想到什麼嗎?”涼棲梧湊近他。
“霧休吾休,非以心血之磨既不成候,這句話,你不覺得有些眼熟嗎。”
鳳玉焯慢條斯理地說出這句話,涼棲梧在回味了下,也讀了幾遍,最後重複在“心血”二字之上。
“心血?”她搞不懂,“這詞的意思多了去,心血,血汗,你說的是哪個?”
鳳玉焯有些鄙視:“你就不會字麵點嗎?”
“字麵?怎麼個字麵法,心血,心的血嗎?”涼棲梧急刹車。
她剛剛說的是,心的血?
那不就是?最近發生在庭中的事情?
涼棲梧看著鳳玉焯。
“是最近發生的事,這意思是說,取血就是為了修煉這禁術中的巫術嗎?所以派人來毀書隻是為了隱藏這件事?”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
涼棲梧看著鳳玉焯多了複雜:“這事你比我知道得早,還是你讓我去庭中的,加之又是與巫族人掛鉤,而我要知道這些東西要麼隻能通過卡西裏,要麼隻能通過你。”
“若我們其中一人受到傷害,也是隻有你能治,而你知道這麼多些東西,我想要的分明就是近在咫尺,你說,我要怎麼相信你。”
鳳玉焯把目光收回來看向她:“我曾傷害過你嗎。”
“或許不曾。”
“我曾讓你為難了。”
“現在或許沒有。”
“嗬嗬,”鳳玉焯笑得雲淡風輕,“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沒有,以後就會了?”
“我是不想這麼想,隻是經過瓏兒連玥一事,我沒法輕信人了。”
“也罷,”鳳玉焯起身,拿起那一堆雜亂的東西,“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