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
她的音,尤其的好聽,也尤其的充滿魅惑。
玉手一收一揚,那手裏的絹紗就這麼迎了上去,分明是隻有兩條絹紗的卻讓人有一種神奇的視覺幻象,本是那十分張揚的水花此刻也是很輕盈的在周身縈繞,悉數被涼棲梧用那絹紗給帶動著起舞,這數以千計的水花竟然彙聚成了水柱,逐漸聚在他倆的中間,彙聚成水球。
待到那水球更大之時涼棲梧便將它拋到上空,連玥挑著一滴水珠就朝那水球打去,水球一下子破碎散開成無數水滴往四周飛濺開來。
二人就在這情景中相視一笑,任憑那水花打在發上,衣上。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能力。”
涼棲梧勾著紗絹就在此朝連玥那處打去,這周圍的水花均被驚動彈開,連玥在那漫天的瀑布雨中拿著那把長劍纏繞了涼棲梧的紗絹,這對舞,便因此而驚起了。
遠遠看著就是那雪白的兩道影子不分上下,既沒有哪方顯示出尤其厲害的樣子來,也並未看出究竟是哪方比較弱勢。
這還不如說是即興起舞,做個相互的舞伴罷了。
與其做聊天談心,還不如一場能展示自己心情的潑墨呢。
白練在那瀑布之間隨波濤飛舞,長劍也是在那微光之中彰顯出自己的爽朗心情,這一局交流也算得上是個淋漓盡致。
待那最後一滴水珠落在地上,涼棲梧所持絹紗一下子碎裂開來,伴隨著這般景象發生的還是連玥手中的那把長劍,斷成了不對稱的兩截。
涼棲梧收回手,白衣的袖管中竟慢慢滲了血樣子來。
加上這衣袖子早就被這瀑布的水花滴濕,這紅色就十分易染。
連玥一看,就要過來,涼棲梧卻伸出另一隻手擋在他們之間,語氣十分反常。
“連玥。”
她低著頭,默不作聲。
這種感覺,為什麼有些疏遠。
連玥想要上去,結果被涼棲梧給拒絕了,看著涼棲梧如此冷漠的臉,他的心有些隱隱的疼。
“棲梧,對不起,傷到你了。”連玥皺著眉頭,想說什麼,卻隻有這一句話可以說出來。
而且他知道,這場表演中,他並未想到要有這樣的收場。
涼棲梧搖搖頭,有些牽強:“你知道,這不是你做的。”
“而且這不是你,你不是我認識的當初的那個你。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有心事為何不說呢?”
“而我隻不過是做了個試探,沒想到你還是沒能沉住你心底的那份氣,甚至我想到要幫幫你,你卻禁錮了自己的心,甚至還有要把阻擋著你的人給,殺了。”
說到這句涼棲梧竟然真的笑了出來,臉有些莫名其妙的蒼白。
“我隻是,”連玥有些咬緊嘴唇,“你信我嗎。”
涼棲梧搖搖頭:“我不知道。”
“瞞著你這些是我的不對,而你也知道了,其實我的體內,是有巫力的。”
“你我認識了也不算久,如此久的時間裏,為何你是不會告知我的呢?第一回為你把脈,你將那巫力隱藏是因為你早就知道我了,所以才會這麼的,而現在,被我親自試出來了,你怎麼就不會想起我曾經的信任呢?”
“我”
“罷了,你讓我靜靜。”
涼棲梧抬起手,手腕被割到了,是剛剛把連玥給激怒的時候不注意被割傷的。
她轉身,側頭看了一下他,走出這瀑布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