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玉焯倒是說對了一點,為何要把鳳禰留下來,這點她想不透。
如果毀滅,那就不要留下痕跡好了,為何還要辛辛苦苦,千方百計地違了族規去把鳳禰的軀體給留下來,冰封在那永遠不會凋零的晶棺之中。
“你的話,我會認真考慮的。”
涼棲梧沉默地說出了這句話,鳳玉焯有些無力地看著遠方。
“那你想著吧,我就先回去了,雪鬱代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涼棲梧也不留他,他走後,她很是無力地靠在了樹旁。
經由鳳玉焯的嘴,她終於點出了自己的疑惑。
但是,這感覺怎麼就沒有那麼爽朗呢?
在她終於想好了並且鼓勵著自己從那些疑惑中走出來時,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似乎有人在自己的不遠處。
而且氣息尤為熟悉又尤為陌生。
這熟悉,說的是那路法,那陌生,肯定的就是她沒有見過對方,也從未交識。
但是這天的事情已經很多了,短短的不過是一個晚上,便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要承認一件事,她很累了。
那暗處的人倒是有些奇怪,總是與她不近不遠的距離,然而又不會下手。
涼棲梧幾次都露出了破綻,對方依舊是沒有靠近她,這讓涼棲梧有些詫異。
這般一路回了閣瀟山莊,靠近閣瀟山莊時,那個跟隨著涼棲梧的人這才沒有跟她一起靠近。
這是涼棲梧無法想通的東西,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為何沒有下手呢,最後還是錯失了機會。
罷了罷了,就不去想了罷,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是別人先出的手那她也迎之反攻不就是。
那跟著她的人待涼棲梧走進閣瀟山莊後也出了那附近好遠這才停下來。
她有些謹慎地看著身後不遠處,最後寬了寬心。
黑色口罩將她的臉罩住了,卻沒有擋住她那雙眼睛。
此刻是正常的黑瞳。
她抹去了就不是了,是一種晶色的略略像河湖的眼色,不再是之前白日看見過的那種詭異得像是瞳孔的顏色都跟眼白的顏色一致了。
她的瞳孔時而變化,不過也不會變化到太多,所以她久而也就習慣了。
她是儲玉。
從天蠶族跋山涉水而來到這個大陸,隻是為了暗中探看這涼棲梧的舉動的。
實際上,她沒有太多收獲。
畢竟這個南離大陸同他們的天蠶族還是有很大區別,就拿現在來說,天蠶族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也就是連玥將小主子帶回去到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才剛收到戰燎的命令從戰越綾天的屋裏出來就來到南離大陸了,結果到了這處是黑夜,她思忖了很久才知道這裏的日子還是小主子才剛被帶走的時辰。
有些不習慣,並且還是來不對時機。
所以,就隻能先回天蠶族複命了。
才剛要走,她的前麵不遠處竟走出一人。
儲玉亮出手裏花形飛碟,警惕地看向來人。
“好久不見啊,儲玉。”
他披著輕薄的橘色長衫,就連係帶也是十分隨意的,這使得胸膛直接透過那衣衫呈“v”形裸,露出大片小麥色的胸肌,毫無疑問,這分明是個男子。
他不綁發,但也是柔順垂散的,隻是那臉分明是過於陰柔的,甚至看著還要比儲玉嫵柔嬌媚上個十幾分。
儲玉遠遠地看了許久,當他一開口,忙收起了手中武器,下跪。
“大人,是儲玉愚昧了。”
儲玉的音也是那種天然的嬌媚,隻是在於眼前人麵前,總算是黯淡上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