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玉則是分做在戰燎的左手邊位置留著一個坐榻跪坐著,細心地捏了顆果子遞到戰燎嘴邊,戰燎舒心地咬了去。
準確的說,這二人此刻也就是充當個看戲的主。
著實連玥此刻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他一聲不吭,流螢更是氣都不敢一出。
流螢再次鼓足了勇氣來:“請主子把公主放出來。”
“”連玥依舊沉著臉。
這處所謂的公主便是天蠶族族長之女了。
“公主就算有再大的過失畢竟也是個公主啊,那水域牢裏怎能待得下呢,況且況且”
“況且公主已經是反省過了的,流螢也完成了任務,求主子饒過公主一回。”流螢隻能磕頭以表自己的忠心,希望連玥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可連玥沒有要阻止她磕頭的任何動作,隻是冷冷地看著流螢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石板。
“作為一族公主,”連玥終於開了口,“她不該是這麼做,殺雞,隻是儆猴。”
“她有無反省我自是明白,你也不必為她求情。”
連玥手一提,流螢站起身來,她還想說什麼,連玥捏了捏眉心:“下去。”
“是。”
主子的命令怎麼能不聽從呢,流螢還能再說什麼,如果再去動搖,恐怕就不隻是被關著了,她這不是添亂麼。
戰燎就坐著略略悠閑,流螢走過去的那一會還用眼角餘光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就過去了。
戰燎倒是不急不慢。
流螢剛出去,還未等連玥開口問話,鐵木塔卻已經主動走到殿中央,跪地。
“主子,鐵木塔有罪。”
“哦?”既然他也主動承認,索性就讓他自己開口,省得問了。
“是屬下將流螢托付給的任務給弄丟了,這是屬下的過失。”
“你既知道此次交代給流螢的任務是我下達的,極為重要,這是有意為之還是故作刁難?”
連玥不輕不重的音調在這殿內也算得是極有威嚴,鐵木塔還真的顫抖了下,接受到自己身側傳遞過來的一道陰冷目光,鐵木塔再定了定神。
“屬下不敢,請主子責罰。”
“鐵木塔辦事不利,那就請主子將他罰去火重牢吧。”戰燎站起身請命。
“嗬,你倒是積極,”連玥冷意一笑,“既然戰副族已經替我想好了,那就這樣吧。”
“謝主子寬恕。”
戰燎說完這句話,緊接著是儲玉同鐵木塔一起跪謝。
“都下去,我想靜靜。”
“是。”戰燎一行三人就這麼下去。
連玥坐了會,便往水域牢處走。
水域牢是懲罰之處,一個族公主,觸犯了規定還是同等受責罰,在連玥麵前,整個族都沒有可禁錮的規定,他的話,就是命令。
水域牢是天蠶族據點的三大天牢之一,與之並驅的便是火重牢,地冰牢。
通往三大牢房的皆是過了主殿很久處的小道彎彎曲曲地走。
說是牢其實也不算,隻是那處也算得上風景秀麗,應有盡有。水域牢,顧名思義的瀑布,山水,溪泉共賞,隻是唯一缺少的就是那食糧與人煙。
倘若不是設了特殊結界,外人根本不察覺它的淒涼,衣食都需自己尋找,不過多人,縱使是強壯戰士也會瘦骨如柴。
那所謂的公主被關在水域牢實則也算是輕的,至少這還是待遇最好的。
連玥剛走近,並未急著打開結界,而是走到一處高處,看著那水域牢中的物事。
尋了許久,才發現那一身白衣被冰藍薄衫罩著的女子,那發淩亂地散著,也不知是因為沒有力氣還是什麼,她隻是趴在一處圓石靜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