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涼棲梧想起什麼於是就停下來,看著元書嫻又說一句,“你可知道昨晚上事情的後續怎樣了?”
元書嫻仔細的回憶了下,隨即搖搖頭:“沒有,似乎昨天的事情過後很是安靜,就連福子的事情也沒有聽見什麼後續了。”
“這樣。”涼棲梧輕笑了下,眼裏倒是有些戲謔。看來這件事就可以知道,其實他們的命就是這般不值錢的,所以便有了這般不重視的原因在先的。
察覺涼棲梧有些不太對,但她也沒有去問為什麼,多半還是對於昨晚的事心寒,而那件事也就十有八、九是牽扯到自己的父親的。一方麵,是自己請來幫自己的人,另一方則又是自己的父親,她既不想做偏袒也不想做遺忘,這估計是最難抉擇的了吧。
二人路上各有心思,誰也不點明了說。
來到那妒三娘的住處,二人都在等丫鬟進去通報,自然是站了有些久。
也不知道那妒三娘的情況是如何了,這都幾日了也沒見到元老爺離開半步。
那丫鬟做了個“請”字,兩個人也就進去了,元老爺一轉頭又是滿眼血絲,元書嫻覺得,自己的父親比上次看到時候還要蒼老了些,這才喚了一聲“父親”,音裏也無一不是關切。
涼棲梧心裏幽幽歎了一氣,原本還想提及昨晚的事的,但現在看來還是不應該去提起的,這件事她心裏也有了個大概。
“元老爺。”涼棲梧還是恭恭敬敬地跟他道了個安。
元老爺把目光放在這蒙著紗的白衣女子身上,她還是清清冷冷的神情,即便如此,聯想到前幾日的事情來,也不免柔和了臉角。
“涼姑娘不必客氣,我還以為你會因為上回我錯怪了你會因此生我的氣了,想不到姑娘還是如此大度,還真是叫我難辭其咎。”
涼棲梧麵上微微笑了笑,但依舊是說不出的客氣跟疏離:“元老爺言重了。”
她又看向那床上的人,也還是那樣緊閉雙眼,目光再往下看時候,表情卻是僵了僵。
“元老爺,敢問尊夫人還未醒來麼?”
看到涼棲梧好像還有那麼一點質問的意思,元老爺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他轉頭看著妒三娘,似乎要是掩飾著什麼。
“是這樣,”涼棲梧收回那有些探究的目光,換上了一副關懷的樣子,“我有幸得了一位神醫的指點,也是略略懂些看脈的,能否讓我看一看?”
“這”元老爺有些猶豫。
元書嫻還有些奇怪地看著涼棲梧,她還會醫術?
她輕咳了下,緩緩說道:“尊夫人臉色還是有些白,身子極為虛弱,精元有要損散的跡象,若是讓我探探或許還有可以緩解的方法。”
涼棲梧這麼一說,元老爺原本是不怎麼想讓她靠近的,這一下總覺得涼棲梧不像是在騙他的樣子,這下也是半信半疑了,反正現在無論怎麼吃呀妒三娘也不會醒,那還不如讓涼棲梧過來診治診治,聽聽她的意見倒也是不錯。
“那就麻煩涼姑娘了。”說著就起了身往旁邊走,讓涼棲梧上前。
涼棲梧就在妒三娘床邊拉過來一個椅子坐下了,她沒動手,就掃視了下她的情況,最後才伸手給她探脈,這不探倒好,一探也就發現了更為奇怪的脈象。
要用什麼來形容,亂?對,太亂了,就像是兩陣不同心跳,她因為是自己探錯了,收手,又繼續探,還是跟剛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