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的女子沒什麼別的反應,還如方才那般定定站著,風一吹,掀起她的鬥篷一角,紅唇美豔。
“你可知這時間發生了何事?”妒三娘環抱住手臂,有些看玩笑似的看著她,“有鳳山那位來了,不過她還沒同我遇到,或許還是不知道什麼的,隻是,”
妒三娘抬了抬手臂:“可惜了她。”
這個她並不是指的涼棲梧,但是具體指誰,除了她自己,大概也就隻有她身後的大人知道了。
“她還是沒有甘心罷了,所以這被利用也是她自願的事,由不得說什麼對不起的事。”
黑衣女子站著聽妒三娘嘮嗑了許久,最後也是很少見地說了話,音是刻意的低沉。
“此回能喚你的時間特別短,記住了,大人的命令是最重要的,”她有些停頓,“取不回,你我有責。”
“短?”妒三娘有些不大清楚這話的意思。
“現在,你去吧。”
妒三娘朝她稍微行了一禮就離開。
黑衣女子轉身,從黑暗中隱去,現在,沒她的什麼事,她隻要靜待妒三娘取回她需要的東西罷了。
正當涼棲梧百無聊賴地趴在屋簷上看著有戶人家說說笑笑的場景時,疏而有陣略為微弱的亂流就這麼敲動了她鬧內漣漪。
涼棲梧手抓住衣擺緊了緊。
有人來了。
她不確定是不是她所要尋找之人,但此時此刻能在這庭中被自己感受到的巫術確實很是需要去重視。
妒三娘靜悄地走在路上,雖然自己有些顯眼,但是江湖也不缺乏那些術士浪客,來來往往的人也並沒有多注意她,隻是距離稍微遠了遠。
她現在要完成的隻有一個任務,每次那黑衣女人總是把她的時間挪得極少,這回她是隔了幾天,怪就隻能怪那身體,也真是太差勁了。
她甚至還是有些悠閑,在遇到涼棲梧之前。
妒三娘還想著要做些什麼,偶一轉過小巷子裏準備找人動手,就突然看見涼棲梧從正前方悠過。
她嚇了一跳趕忙靠到牆邊上去!
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涼棲梧是真的看到了自己?
妒三娘心口突跳不已,雖說她也不是怕跟涼棲梧正麵交鋒,怕就在於現在她還不能跟她對上,不然極有可能辦不好事情回去了要被“那位大人”懲罰!
想到這兒,妒三娘不禁打了個寒顫。那位大人她還真是不想惹,上回自己也就頂了個嘴,活活被灌了滾油幾日,雖說後來他還是施法將自己給弄“活”了過來,現在一想起,舌頭與喉嚨都是那種刻骨燒心疼痛。
妒三娘咽了咽口水,於是搖搖頭,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看著涼棲梧過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眼裏更多的還是一種提防與擔憂。
“不知道她這時候出現在庭中是為了什麼,總之還是小心為好。”
妒三娘雙手合拚了幾個法術,盡量將自己的心跳頻率與巫術外露給減少到最低,為的就是能好好地完成任務不會遇到涼棲梧。
再跑過那涼棲梧方才經過的一處隔欄去,朝空中方向看了看,最後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禦行的涼棲梧偶的發現那氣息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又折了回來,那街道與小巷均是除了民眾之外再無其他,有些納悶。
“難道是我太緊張了麼?”不過她還是不敢懈怠,既然發現了那人的輕微蹤跡,那就要去同其他二位說明,也好讓他們提高警惕。
她第一反應就是往北邊走,雪鬱代在那處。
還是她個人的原因吧,她不大想要先去找郝連玄,若是中途尷尬了,那她可跟他是沒什麼話要交流的。
雪鬱代還不算太難找,雖然已經不在他原本的位置了,但乍一看有個也是玉樹臨風地站在那兒,你會反應到他可能就是那郝連玄同雪鬱代其間的一個,若是你再看到那男子手中無時不刻拎著一把扇子,那便是雪鬱代無疑了。
雪鬱代也知涼棲梧是在找著自己,不用她自己找來,他便迎上去了。
“有進展了?”一靠近他便這麼說。
涼棲梧此時臉上還真是藏不住什麼東西的,雪鬱代又接上去一句:“那便等不得了,這事必須同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