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我是在找他,沒想到他放了我鴿子,不過也罷,”涼棲梧轉頭瞟了雪鬱代一眼,“其實我總覺得他不來有些遺憾。”
“噢?”雪鬱代來了興致,“大人對他感興趣了?”
涼棲梧很是淡定地搖搖頭:“我還是覺得我同他多多少少有些默契的,至於現在麼,湊合湊合吧,是在不行,那我就吃點虧,自己來就好了。”
說完涼棲梧就循著剛剛那一夥人去了,留下了還在原地發愣的雪鬱代。
涼棲梧這到底是在拿他開玩笑呢,還是真的就是拿他開玩笑,若是因為自己沒及時去百裏居就這麼說有點記仇記過了吧?
雪鬱代有些悶著臉就跟上了涼棲梧的腳步,怎麼說,還是剛剛他們在原地說話說得有點久,現在那一隊人還真的離自己有點遠。
涼棲梧施了個法,一下子樹葉不停嘩嘩作響,滾滾塵土飛揚,這一隊的人也未見得這詭異的事情來,一下子慌了陣腳,就連那剛剛走在最前頭的道袍男子也是顫顫身子,一丟下東西就跑得比誰還快。
這一下那塊遮住死去男子的白布突然飛了起來,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沒敢再待著,其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快跑啊有鬼”,眾人害怕極了,也不管到底葬不葬就跑了。
涼棲梧收手,雪鬱代跟在她後頭,踢了踢那斷掉的枝椏在一旁。
涼棲梧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最先上前去觀察了那名男子。
她捏住鼻子,男子的身體已經有點發臭了。
“你,過來。”涼棲梧順便折了根樹枝,有些嫌棄地撩了撩已故男子的衣裳,也沒什麼別的奇怪之處。
雪鬱代也用他那把折扇掩住鼻子,站得遠遠地,生怕沾上什麼晦氣的東西。
“你同我說說,這幾天你的發現是什麼。”
雪鬱代走得稍微近了點涼棲梧:“讓你所看,身子表麵上是沒有什麼創傷的,唯一的就是心口上那個小窟窿,跟腳底那磨得有些過火的樣子,也就沒了。”
涼棲梧有些翻白眼,這個不需要雪鬱代她一個明眼人也是可以看出來的好不好,合著這幾日雪鬱代也就掌握了這一點點的信息麼,那麼,鳳玉焯給她組的團隊是不是太坑了?
“這我是看得出來,隻是那線索不是很多,想要抓住人還是有點難處,比如說規律什麼的,這些都沒有麼?”
“這男子是前三日發現的,那些基本特征都具備了。玄應該有同你說過,動手的時候吧,那就是這樣沒錯了。”
涼棲梧真是好大一陣壓力,這庭中那麼多的男子女子,要是人家再下手了,她可要保護誰好,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不過誰知道她要的條件呢?
“你不會叫我這麼漫無目的地去找吧,到了時辰便要守株待兔。”
雪鬱代開了折扇又收回:“至今為止似乎沒什麼好的辦法了。”
涼棲梧隻能默默地在一邊不說話。
“不過,”雪鬱代欲言又止,“這個可是你家的巫術致的啊,難不成你還要問我麼?”
涼棲梧也就好長一回=會沒說話,雪鬱代這話說得。
“什麼叫做我家的巫術,巫術也分好的壞的好不好,像我就是”
突然涼棲梧就沒再說話了,猛地一轉身看向雪鬱代,雪鬱代也是看著涼棲梧,二人默契地衣服恍然大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