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自己對她也隻是象征性的關心,那些他曾經對雪鬱代說過的誌在必得的話也不是不算數了,隻是在麵對於鳳禰與涼棲梧之間,他竟然有一瞬間想法與念頭全都是空白的。
說到底,他還是怕自己的一念執著而又辜負了她。
郝連玄搖搖頭,盡量不讓自己多去想什麼,現在這般就挺好的。
“或許是因為禰兒吧。”郝連玄有些自嘲。
他並未久久待著,等涼棲梧翻身沒有那麼頻繁之後叮囑了門外服侍的婢女,若是半夜涼棲梧醒了後記得添些已經燒開過的涼水給涼棲梧備著,再回頭看了一下床上熟睡的人,離開。
門合上有好一會之後,床上的人又翻了個身朝外。
她的眼睛是睜開的。
其實她已經睡著過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郝連玄一起身離開她就突然間醒過來了,就連郝連玄也不知道她已經醒過來了。
她望著郝連玄坐過的椅子,想了想睡前她見著的郝連玄就坐在那處有些安靜地想著些事情的模樣,竟然久久不能回過神。
她坐了起來,鞋也沒穿。光溜溜的腳丫子踏在地板上,冰冷的感覺從腳底傳到心底,有些涼意。
她坐在那把椅子的邊上另一把椅子上,鬼使神差的捏了個訣法。
恍恍惚惚中也不是特別真切,郝連玄自始至終在看著她自己,時而目光收回了放在那茶杯上,雖說端了起來細看,但也怎麼都掩飾不住他有心事的情感流露出來。
“或許是因為禰兒吧。”
她聽到了這句話。她也沒繼續看下去,手一揮,便將那情景打散了,不知為何,她已經不大想聽他提及“鳳禰”二字。
雖然這事情沒有多少人知道,知道的也就寥寥,但不管怎麼說,涼棲梧是鳳禰再生魂魄這是既定的事實了。但她無論如何也是不想要背負著這個身份去橫行霸道的,怎麼說也要用她自己的名字去普度眾生吧,不這麼說的話,說成是行俠仗義也是可以的啊,這樣看怎麼都帥氣點。
但是郝連玄提到鳳禰,她還是有些失落。
不管郝連玄後來說了什麼,都與自己無關吧。涼棲梧心想。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對郝連玄的態度是如何,總是不太能控製自己的心情去說的,有時說出來的也是相反的,說到底,自己是不是對他有成見?
“可能我還真是對郝連玄是有成見的,不然怎麼每次見他總有些尷尬,誠然,我同他也是沒什麼交情的,”她仔細想了想,“鳳念倒是挺可愛,反正跟他爹性格還是不大一樣的。”
她一想起鳳念到有些雀躍起來,說來她也是很久沒有再看到小奶包了,未免有些想他,隻是麵對郝連玄總有些不好意思,否則她也還是蠻樂意天天帶著小奶包鳳念的。
不知不覺中夜也是挺深的了,涼棲梧也沒有再去驚動婢女,而是回了床上,她轉念想了別的事情,這樣也比較好入睡點的,再說,明日也不知道郝連玄會幾時過來,但準備工作也是挺繁瑣的級是了,還不如現在好好地休息一下,再也不去想了。
她其實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自己是怎麼給受了郝連玄的影響,一不小心就深了。
他們之間,距離估計是比看到的還要近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