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棲梧一手枕住頭,也不知瞳孔有無焦距。
隻是在很是安靜地想問題。
萬靈山上有位前輩對於煉製各式奇效丹藥很是熱衷,那日偶遇他來有鳳山獵奇,攪得有鳳山的靈獸野獸們暴動不已,她而是實在是聽不得這般吵鬧了才出來看看是怎麼個回事。
就在她環抱著手看住那位須發花白穿著邋遢的老人拿著特製的繩子一把把捆著那些靈獸,那老人還真是一眼都沒看涼棲梧,於是,她有些不大滿意,響指一打,靈獸四處逃跑。
那老人一看終於重視起了涼棲梧,氣得胡子一直在顫抖,但是怎奈何是打不過涼棲梧的。
他氣喘籲籲地背對靠著樹,當涼棲梧知道他就是那萬靈山上癡迷於丹藥的老前輩,就因此同他做了個交易,那便是每他來一次有鳳山,她就要同那前輩拿一味丹藥。
初次見麵她拿的便是能讓靈獸變成人模樣的丹藥,看了靈蛇很是潛心地修煉行善,於是賜給它“靈兒”名,讓它在自己身邊做事,守著玄冰洞。
所以當元書嫻一說那妒三娘是怪物之時,她也就想到了也許還有別的人得到了那能讓靈獸化為人形的丹藥,那連玥的童子昭通不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麼。
隻是有一點不太說得通,若是吃了化為人形的丹藥,那麼那高深莫測的法術到底是怎麼個來路?
涼棲梧突然有個很是大膽的猜想,一仔細地去斟酌竟然把自己給嚇了一跳。
那妒三娘莫非使的是巫術?!
隨即她又搖搖頭。
怎麼可能,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巫族後人還有無存亡呢?她上回使了巫術“再現”,將鳳昰存亡那刻看了個透徹,此番情景之下何來漏網之魚?
現金她所知道的,卡西裏,她自己,再有一個就是曾經受過巫族恩惠的鳳玉焯了,鳳念雖說是鳳禰的孩子,可自小就沒有穩打基礎,現在再學習巫術雖說還是可以,短時間內恐怕還是無法練成的。
如果這麼說的話
涼棲梧眯眼,她倒是想起了另外兩個人。
一來是那瓏兒。她涼棲梧不怎麼跟瓏兒熟悉,這連她家在哪,是個什麼來曆也不知道,上回她倆交手,涼棲梧不是沒注意瓏兒同自己曲徑通幽的招式,隻是她說是家人傳教的,那她也就不好追根問底了。
想來這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的,就拿那個郝連玄來說,她也不知道郝連玄使的是什麼術法,可真是奇妙之極,隨手就能化雲化霧捏那人的樣子來,上回那鏡像人真真是把自己嚇著了,若非定力,郝連玄估計會看出什麼來。
想了有好長一會,也不知元書嫻是何時回來躺下睡著的,她連自己是如何睡著的都不大記得清醒了,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有人叫了自己幾聲,最後又沒聽見繼續叫她的名字了。
再醒來時候天已經是亮了。
元書嫻告訴她昨夜她不大睡得安穩,總是擔心一入夢中就會夢見那妒三娘對她爹下手,幾番掙紮著最後還是沒有睡著。
涼棲梧聽了隻是短短地歎了口氣,對她說了一些莫慌莫要擔心,她會幫她的話。
這日涼棲梧也就退了客棧,前台的小二還是昨晚上的那位夥計,當他看到涼棲梧身側那個女子時候,也終於是明白了涼棲梧昨日帶回來的隻不過是個男扮女裝的女子。
涼棲梧腳已經邁了出去,也很巧柳肖萍剛剛端來早茶,眼尖瞧見了涼棲梧,趕緊的放下茶具,小跑過來。
“姑娘,哎姑娘!”她手帕揮揮,樣子也是可掬極了,涼棲梧也聽到了,這一停下來柳肖萍就跑到了自己身邊,“你不是說要等雪少主麼,這就要走啦?”
涼棲梧謝過柳肖萍的好意告知,不過她還真是有事,這事還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