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那姑娘轉過頭滿是驚訝地看著涼棲梧:“莫非你也這樣認為的?”
涼棲梧一臉抽抽的樣子,不是她認為的,從始至終她也是隻聽到一個名字,那就是妒三娘。
且不說她對妒三娘這個人是一點都不認識的,何況她自己也不是庭中人,怎麼談得上是她認為呢。
“這個,姑娘,我覺得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會幫助我的,是吧,”她又適時的打斷涼棲梧的話,還是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很想要讓涼棲梧出手管管這事,“我知道你一定是有辦法的,方才,我也看到了你也會那變化莫測的法術,而且我倆素不相識你就可以看出我是個女子,也知道我是跑出來的,你就發發善心幫幫我吧,好不好?”
涼棲梧抽出自己的手,拉開她們之間的距離,看起來很是冷淡,頗有漠不關心的意味。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素不相識,我也隻是救了你一次,你也不必把我當成萬能的主,”她聲音頓了頓,似乎想不到什麼話來,“下次你有事,我也不會就出現在你麵前,此次,就當機緣巧合吧。”
她整整裙擺,手一揮,臉上又遮住了麵紗。也許以後她會知道她是有鳳山的神女,但是對於那些“見死不救”的名氣,她大抵是不在意的,評價這種東西,跟臉皮一樣的身外之物。
涼棲梧走遠了好幾步,隻聽得身後悶悶地傳來重物砸地的聲音,那女子聲音壓得極地低,說的話也實在是讓涼棲梧為之一動。
“你可有父母,可有嗬護你至親的雙親,我實在是不舍得我父親就這麼亡去了,縱使他如今這般對我。”
她始終低垂著頭,漏水的橋段在滴著水,此刻甚是安靜響亮。
涼棲梧沒有再走了,隻是無聲地歎了歎,轉頭,那姑娘跪著。
女子一看涼棲梧轉過身來,料知這事情上還是有很大的轉機,頓時很是欣喜,聽著涼棲梧又幽幽開了口。
“我並不是為你那段話而動容的,每個人都有父母,也有不為此動容的,我願幫你,也隻是你這一跪,你知不知道,這是很折壽的。”
此刻,原則什麼的都沒有了。
那姑娘拍掉身上的土跟泥,很是開心地跑過涼棲梧這邊來。
“你願意幫我?那好,明日我便帶你回我府上,”說到這她一愣,突然間表情就變得有些灰心,“啊,現在回不去”
一聽是這樣,涼棲梧就有些疑惑了,怎麼就回不去了,也不是說犯了什麼大錯,若是不疼惜她,定不會派人出來追的。
“怎麼個回不去法?”
她走回火堆旁,拿著一根小棍子敲打住燒得正旺的柴火,還有點悶著氣。
“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人人都知道元府小姐含著金湯匙出生,雖不是男子,享受的嗬護與愛護卻勝於男子,我很在乎他們,可自從我母親也受了那所謂的妖怪的迫.害的時候,府裏就發生了好大變化,”說到這她手裏的棍子握得緊緊的,“父親根本就不是那樣見異思遷的人!”
“那日我依舊悶著自己在房裏,可父親他突然間就換了一副樣子,下令撤了府裏為母親祭奠之物,還不準傳出任何哭喪之音,不準燒紙錢衣物,還是很神秘兮兮地同我說這樣做對母親不好,是克她。”
“我不能理解父親這話的用意,母親明明是走了,父親為何這麼對我說,還要我不要同別人說,他神叨叨的,同我說母親沒死,第二日,就帶回了個女人。”說到這,她有些坐不住,手上的勁使了使,很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