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棲梧有時候真的覺得鳳玉焯到底是哪路冒出來的人,如此的令她覺得猜不透之餘又有些心悸。
“你不是有些疑惑麼,那我便回答你,如何?”
鳳玉焯又斜躺回去,還是那副慵懶樣子。
“是,”涼棲梧頓了頓,“方才不知道你同連玥說的那是什麼意思,既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大好過問,你也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
“確實。其一,你便疑惑我為何不是藥徒也不是老頭子,其二,你也在疑惑為什麼我如此胸有成足地叫你去拿巫靈後代的心頭血。”
鳳玉焯推了茶杯到涼棲梧麵前,自己悠悠地品起來。
“卡西裏也沒同你說我是個老頭子。”
涼棲梧默,確實,把鳳玉焯以為是老頭子是她個人臆想,畢竟她也不知道卡西裏的有人這麼年輕,至於他的身份,他並沒有同涼棲梧透漏。
“我還知道,你已經遇到郝連玄了,這郝連玄,卡西裏應該同你說過他到底是誰不然那瓶血你是得不到的。”
“你是推斷得沒錯,我是已經遇見他們了,不過這同你有什麼關係,並且,這不是你要回答我的疑問其間的事吧,別轉移話題,”涼棲梧拿著茶杯不重不輕得敲了陣桌子,“否則我還是會跟你打起來的。”
她有些惱,如果就為了證實,竟要一瓶鳳念的心頭血,而且這麼做,對鳳念隻有傷害再無其他。
“非也非也,那瓶心頭血我確實是有別的用處的,這交易本就是你請我元的事實,還好涼大人你,也是蠻明智。”
“你!”涼棲梧一拍桌子,鳳玉焯的話令她大為不爽,說不是,那就是不願意讓他給連玥治療,說是,那也隻能是說她很狠心,去取來一個孩童的心頭血。
正欲發火時候看到鳳玉焯對她輕輕挑了個眉卻又握著拳頭忍了下來,是的,她忍住。
沒錯,如果此時表示她對於鳳玉焯要鳳念的心頭血有任何異議的話無疑是把鳳念的事情給攤牌了,而現在連玥就在屋外,這件事暫時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涼棲梧雖是憤憤,但也還是在鳳玉焯那信心滿滿的眼中照舊坐了下來。
鳳玉焯再次聳肩:“現在我也同你答複完了,那麼這接下來的事便是我要你前來脈岐山的事了。”
涼棲梧一把茶下肚,跟鳳玉焯一起談話很是挑戰她的耐心,這下眼瞅瞅著他就要切入正題了,雖是不滿但還是努力克製自己靜下心來,反正又不是說天天見到,此時她就認了慫算了。
“怎麼,難道你不想跟我敘敘舊?”
鳳玉焯看到涼棲梧明晃晃地朝自己翻了個白眼,覺得這樣的她竟然還是有些可愛。
“哦?我說鳳尊者你是不是搞錯了些什麼,本大人有舊跟你敘嗎,這等事你還是得找卡西裏,他同你可有舊敘了。”
真是的,到底在說什麼,就算是有,那也隻是有賬可以算。
鳳玉焯突然湊近了涼棲梧,盯住她的眼睛。
“你不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