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應該說不愧是巫術一族不多的後人麼,涼棲梧的巫術,也是很精湛的,幻出了黃沙,順便連酷熱也給解決了,所以見著這般,郝連玄不擔心涼棲梧是半吊子的巫師,飛了一下還會撞樹。
不過,如果真的撞了,那能說明個什麼?
涼棲梧早就奇怪郝連玄是不是在暗中開外掛了,那麼一個變化莫測的偷襲者,她很難遇著,也是很難找到,郝連玄是怎麼找著的,結束後一定要問一問。
郝連玄又像是微微歎了一聲,少了風與葉的摩挲,他要找到那位泛泛輩也是簡單了許多,至於她
然後,涼棲梧愣了愣:“我覺得你好像在向我傳遞著一種擔憂一般的情緒?”
“唉,”郝連玄笑得無奈,“我覺得你剛意識到一半的意思。”
涼棲梧不太懂,但還是莫名其妙地點了個頭。
“你開始吧。”涼棲梧說道,說著緊了緊手心。
裏頭是一片葉,也就是巫眼,布下這個陣型的一個至關鍵的形。
郝連玄投入,閉上眼再次心感,警覺後丟下一句“自行小心”就離地如沙般幻影消失。
她驚。
丫丫的,幸好她涼棲梧沒惹到郝連玄!
白色的影子如閃電般在這廣漠中閃爍,涼棲梧愣是看直了,然而她驚歎的不隻是郝連玄的速度,那個偷襲者的身影,完全看不到!
這種東西,也太變態了吧,到底是個什麼秘術?
忽然有個紅色影子一閃。
涼棲梧立刻警覺,看到了!
一身朱紅,偷襲者是女的?!
可這什麼情況?
郝連玄忽然鬆了一下,隨即察覺到一身朱紅的偷襲者手型,直指遠處的涼棲梧。
看來來者的確是不簡單,還知道要破了這個陣好逃脫。郝連玄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有點玩味。
涼棲梧緊了緊手上的葉,破麵的風刃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得什麼。
一抬手,化解。
也就是愣神的一刹,郝連玄不知哪裏凝的劍徑直抵在紅衣女子的喉間。
“有想交待的話麼,”郝連玄捏了捏手中微微散著水汽的透明劍,“雖然我聽了或許也會當沒聽過。”
“”
所以這不是廢話麼。
“無可奉告。”紅衣的女子一臉倔強,這容貌,也當真算是個美人兒。
涼棲梧亦步亦趨,一手負著,打量了一下。
“然後,暗算這等事又該如何算?”她盯住紅衣女子的眼。
紅衣女子臉上浮過紅雲,不自然地咳了一陣。
“我,我,”她突然驕傲地抬起頭,“我不是暗算,更算不上是偷襲了!”
感覺到郝連玄手裏的劍更逼近一分,她吞了吞口水。
“好吧,我說。”
所以她應該算是涼棲梧的仰慕者嗎?可是這不科學啊,哪裏有仰慕者幾番朝她出手的?
可一看到她眼中一提到涼棲梧就亮晶晶的,涼棲梧實在是沒什麼話說了,然而,在紅衣女子看到自己時,好像有些失望。
等等,這個失望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