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涼棲梧頓時覺得她和郝連玄距離得好遠,即使現在就隻是幾步之遙,但是,就是一片不見底的深潭。
中間或許隔了一個無法去定論的鳳禰。
她有些短暫的出神,以及沉默。
“哐!”一把短匕滲著寒光釘在她麵前的地板上。
涼棲梧趕忙起身張大嘴,幸好隔著一層紗看不出來。
郝連玄大步朝她走來,臉色很是不好看,一把抓過她的手臂:“你在想什麼!”
涼棲梧回過神,這才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稍微皺了下眉頭。那是被郝連玄捏疼的。
“對不起。”
郝連玄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鬆手。
“保護好自己就行了,不要出神,還有,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郝連玄甩下話就一個踮腳躍身出去,涼棲梧定了定神,緊跟而上。
果然,郝連玄也是不容小覷的,涼棲梧穩著身形在郝連玄身側。
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流動的功氣息,怎麼回事?
一般來說,大多數人都是會在使力的時候流露出路數來源,可郝連玄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居然看不出來?
自打上次那個鏡麵幻象,她就很納悶了,完全沒遇到過這種路數的功勁,但是,也有可能她住山裏久了不知情。
“別發愣。”
“啊?哦”
“郝連玄,你有仇家?”涼棲梧頭也不偏一下,目視前方。
按理說她涼棲梧是正宗的山裏人,應該不會惹些什麼仇恨,倒是她身邊這個白衣的沉穩的算是天人的男子,或許真的惹了誰?
她好像還是第一次對著他直呼他的名字。
郝連玄轉頭白了她一眼,“你覺得我是那一種閑著沒事會惹禍上身的人嗎?”
涼棲梧默。
好像不是,但也不缺那種想要采花然而采不成因此悲恨交加類型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不管站在他身邊的是佳人還是歪瓜裂棗,一律統統地滅口了。
這麼想來好像也挺對的。想著想著她邪惡地笑了一下。
那她屬於什麼呢?嘿嘿,肯定不是後者。
郝連玄再默,她屬於那種給她一個情節都可以自動yy出整一張加強版藍圖型的。
“我覺得你可以再專注一點,別毀了那神女一詞的威風。”
涼棲梧:“”
她不是長得本來就像是神女一般的威風?
哎,不對啊,神女能用“威風”這個詞來形容嗎
果然禦行的時候是不能發呆的,就當涼棲梧在悲憤的那一刻,偷襲之人是鑽了個空檔,一把匕首淩空彈射而出,待涼棲梧回神後側身躲過這一把,另一把就緊接著過來了。
慘了涼棲梧暗叫不好,頓時慌了手腳,急急地想要再側個身,奈何方才那躲的第一把匕首身形已經微微有些側,這下便是再閃都要免不了震了平衡。
果然,危急關頭她還是選擇了那個亂了平衡的動作。
涼棲梧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