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玄正坐在她屋裏的椅子上!這擺明就是在等她回來的意思!
涼棲梧暗叫不好,便大步流星直指合上的房門。
郝連玄怎麼可能讓她出去?一個晃影便移到她的跟前,涼棲梧大驚。
“你不是鳳念那個小奶包的公子麼?何事要在此時找我。”涼棲梧穩了穩自己的聲音,可感覺還是不太好。
郝連玄依舊緊閉著唇,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涼棲梧隻能試圖要靠近門把,順便將它打開。可郝連玄硬是要和她杠上了,她動一步,他便逼緊自己一分。
最後,他盯上了涼棲梧的麵具,長手一伸。
涼棲梧是失了修為不代表連反應都沒了,於是一個側身便躲開了郝連玄的手。
她可沒戴上易容的皮相,如果被他這麼一扯,那她涼棲梧的身份就要曝光。就算被看到又怎樣,可涼棲梧心裏的聲音替她做出了解釋,不可以被他看到!
“公子何必強人所難!”涼棲梧一把打開他強劈過來的手,幾番閃身,她也不是沒反擊,可郝連玄招招接下了,她也清楚郝連玄不想傷她的意思,也是處處留情,不然,憑著自己現今的能力,哪能與他周,旋?
趁著涼棲梧背對自己,郝連玄心下一狠,攬著她的腰枝一個用力,在涼棲梧吃疼的同時一手扯下她的麵具,拉住她一個扭轉,想要讓她麵對著自己。
涼棲梧一陣驚呼,在身體不由自主轉過去的同時心下一狠,咬唇施了個訣法,屋內一片黑暗!
黑夜裏她看不到郝連玄的表情,但是明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他的心情不太好,正欲掙紮,一個略啞的但是依舊很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巫術?”
“你會巫術?你是禰兒對不對!”他顯得有些抓狂。
禰兒,他的禰兒!為何不能與自己相認?她還沒死對不對?
他在熙攘的人群中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不知為何,她的身影竟和鳳禰的樣子重重疊疊了起來,最後化成一個人,那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鳳禰!
涼棲梧在聽到“禰兒”一詞後身體竟然顫抖了一下。
感受到她的不安,郝連玄低頭噙住了她的唇,沒有任何溫柔可言,霸道,撕扯。
如此濃重而熱烈的吻落了下來,涼棲梧腦袋裏一片空白,竟然忘記了要推開。
待她正欲反抗時郝連玄忽然一個推開的動作讓她不小心踉蹌了下,他這是鬧哪樣,不由分說地吻了她,現在還一把推開她!
正欲還口大罵,察覺到空氣中有淩厲的一道氣朝她們刺過來,卻在距離自己不遠處沒了氣息。
銀白色的暗光在絲絲滲進屋內的光給反射出出來,涼棲梧細細一看,嗬,一枚細針。
來人悄無聲息地單腳點在朱欄之上,順著風輕輕一點半合的窗,笑意連連:“如此強迫一位姑娘,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折扇收回的聲音一響,“好久不見,玄。”
郝連玄不悅。
而此時正是逃開的大好機會,涼棲梧趁著絲絲微光打開了房門,逃。
郝連玄並沒有要留她的意思,若是要留,她又豈能輕易地跑了去?
“玄,我可不記得你有隨意接近一個女子的癖好。”他好像很愛笑的樣子,話裏也有很濃的笑意。
郝連玄自顧地就著椅子坐下,添了一杯茶,一把掃過去。這力道控製得恰到好處,眼見這杯子穩當停留在那人麵前。
此事是漆黑一片,雖看不得郝連玄表情,卻也差不多知道郝連玄的注意力並不在來人的身上,而是在剛剛逃走的小獵物身上。
郝連玄在黑暗中眯了眯眼,她身上那一層淡淡的味道,不正是那晚他在泉池旁拾到的小紫色瓶子逸出來的味道麼?而那晚他明明感覺到有一股很與眾不同的氣息從客居棧的上方掠過,莫非這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