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剛從有鳳山上下來的涼棲梧領著白鶴童子,走在南離大陸的大街之上。
好熱鬧的街市!
自打來了這個世界,她就沒有好好地到處來逛逛,雖想象過不少的情景,但親身經曆時,確是不小地被震撼了一把。
可能是待在有鳳山太久了,自個也不知不覺就成為了山人,這不知那不知的,所以對那些物什瞧起來很是新奇。
但她還是很有分寸的,在意識了自己估計擺出了一副稍有甚麼不解的失態時適時地收了回來,嗯,看起來還是有那麼幾分有鳳山大人的樣子,不過說起來大家夥並不知有鳳山的神女是個什麼樣子來,涼棲梧也就悻悻摸了摸鼻子。
涼棲梧眼瞧著白鶴童子盯著高高插在稻草把上的糖葫蘆不肯鬆動眼神,便明了白鶴童子是饞了。
也難怪,白鶴童子雖說是化成了人形,但怎麼說它也算得上是一跟普通孩童差不了多少的幼子罷了,對那花花綠綠的事物總是興趣極了,吃的更不例外。
現下她也沒有什麼銀子,隻能找了個當鋪,那些個累贅的金銀首飾給當了,挪出一些些來給白鶴童子買糖葫蘆解解饞。
“鶴子,你可知道這南離大陸哪家客棧的房間最舒適麼?”涼棲梧也咬著糖葫蘆,左顧右盼。
白鶴童子舔了舔糖葫蘆身上的糖衣,含糊不清。
“不知。鶴子不常下山的。”
想來也是,白鶴童子除了在有鳳山待著,哪兒也沒去的罷。
涼棲梧歎了一口長氣,正欲拉個單純的老百姓過來問問,卻很不小心地聽到兩個姑娘的談話。
“唉,這幾日裏我又心情不大快意了。”一女愁容滿麵。
另一個女子撞了撞她的肩膀:“莫不是那客居棧的郝連公子?”
“可不是麼”歎了歎,“郝連公子是個俊美的公子,早就聽說他住在那客居棧都有些個日子了!”
莫不是身邊有兩個時常凶神惡煞的人,她倆可能真是擠破了頭也要擠進去瞧瞧那位公子,話是這麼說,而想看他的人多了去了,想擠估計也是擠不進去的。
“唉”想到這兒,兩人均齊齊地歎了氣。
涼棲梧眼前一亮,默念著“客居棧”三個字,自動忽略了其他內容,一把咬完糖葫蘆,扯過白鶴童子便走。
白鶴童子倒是不計較什麼,隻要有糖葫蘆吃就夠了。
左拐右拐連帶問了一票的人後,涼棲梧終於拉著白鶴童子站住了腳,望著牌匾上“客居棧”三個大字得意不已。
涼棲梧整了整裙擺,矜持地朝裏走,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叫來小二。
“夥計,過來一下。”
“好咧!小姐想吃些什麼?”客棧的夥計很是麻利。
涼棲梧一下子也想不出來要吃些什麼,左顧右盼了一下,最終停在不遠自己的那一桌:“與那桌一樣的菜色罷。”
“好咧!”
涼棲梧便化出了一抹方巾,遞給白鶴童子,看他滿嘴的糖葫蘆:“鶴子,擦擦罷。”
在涼棲梧身後一桌的郝連玄一行,鳳念依舊僵著小臉不肯吃飯,方才自己又將那些個送湯送果子的女子與自己認定的娘親比了一遍,最終還是很固執:她們就是比不上涼棲梧!
氣得鼓鼓地橫著手枕在桌上欲說還休之時,他忽然在看到涼棲梧和白鶴童子兩人起筷欲進食,就起身走到涼棲梧麵前。
“你!”
鳳念小胖指頭一指。
“!”涼棲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