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安子。”
“奴才在。”安公公推了門進來。
“擺駕乾欣殿。”郝連玄長袍一揮便起身。
安公公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恢複往常神態。這皇上,終於知道要撫慰自己的後宮妃子了?
一聽說皇上要來乾欣殿,蕭碧巧可是歡喜得很,花瓣沐浴,又在頭上別了命人打不久的金釵,在眉間點了朱砂,照看銅鏡,果真是嬌美動人。
“娘娘真美。”小桃忍不住拍了個馬屁。
“那還需要說,也不看你娘娘是誰。萬芩浮啊萬芩浮,雖你貴為皇後,卻得不了盛寵,真是悲哀啊”蕭碧巧左看右看,怎麼看怎麼順眼,話裏放肆的成分倒也是猖狂,“去看看皇上來了沒。”
小桃歡喜地跑到門口:“快了快了。”
“皇上駕到!”
隻見得一身龍袍的郝連玄一手負立在身後,看著冷淡,天子之色不怒自威,沉穩有力的步子陣陣敲擊著蕭碧巧蕩漾的心。
“臣妾參見皇上,願皇上龍體安康。”蕭碧巧嬌滴滴地喚著,似是要滴出水來。
“愛妃不必多禮。”郝連玄徑直走進乾欣殿的主位坐下。
進宮許久終是聽見郝連玄的聲音的蕭碧巧心中愈加歡喜,抬頭望了一眼位上的郝連玄,一汪春水便蕩漾開了,真是一個絕色的男子。
“臣妾命禦膳房製了幾道點心,皇上不妨來嚐嚐。”蕭碧巧紅著臉糯糯。
郝連玄眸裏狡黠一現,臉上卻掛著令人難以捉摸的笑容:“**一刻值千金,愛妃覺得呢?”
“啊?”蕭碧巧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臉上紅色更甚,“皇上”
郝連玄袍子一揮,明燭悉數被刃氣熄滅。
蕭碧巧一陣暈乎,黑暗中似是有人橫著抱起了自己,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伸手便錘到對方有力的胸膛上:“皇上也太猴急了啦,人家,人家還沒有做好準備呢”
“啊!”蕭碧巧一陣驚呼,直覺他好粗魯,不過,她喜歡。我一定會讓你沉醉在溫柔鄉不肯醒來的,蕭碧巧暗暗吃笑。
此刻的鳳舞殿,金碧輝煌。
郝連鳳禰麵對著一盞燭光,也不知覺自己發愣了多久,甚至有人悄聲無息靠近也沒發覺。
來人長手一攬,郝連鳳禰忽然驚覺反手一鎖,愣是被對方給截了下來。在看清長相後,眼眶一紅:“玄”
字還沒吐清便被他伸手止住,他搖了搖頭,柔柔地理理她的發。
“唔”郝連鳳禰一把抱住郝連玄,輕輕抽泣,“我錯了,不應該把你推給別人。”
“傻瓜,”郝連玄話語裏有無盡的寵溺,“現在知道錯了嗎?”
郝連鳳禰麵對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郝連玄抹去她掛在眼角的淚滴,含住她的唇便熱吻起來。
情至深處,郝連鳳禰一把推開他,疑惑:“此刻你不是在乾欣殿麼?”
“若是我在,那現今的我又是誰?”郝連玄一陣好笑。
郝連鳳禰忽然瞪大了眼睛:“玄,你好壞!”
郝連玄笑得歡喜,他不否認。
**一刻值千金。
第二日,蕭碧巧剛起,感覺全身麻累,尤其是脖子根。當她發現不見了身旁的人,忙喚來小桃:“小桃,皇上呢?”
小桃見到隻有蕭碧巧一個人,心下疑惑,卻沒說什麼:“應是上早朝了罷。”
蕭碧巧掀開被子一看,有朱紅色的梅花點點,十分歡喜,卻又為不知郝連玄何時走的而鬱悶連連:“莫不是本宮睡得太沉了罷”
而扶咲一臉陰鬱地飄在鳳舞殿上空,乾鏡看到了周身一片死氣沉沉的他當下就飛了過來,雙手抱胸。
“扶咲,我怎麼看你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乾鏡冷聲。
“你才欲求不滿,老子鼻子都快憋出病來了!”扶咲抓頭大叫。
“噢?”乾鏡挑著好看的眉,“主人派出的什麼任務?”
扶咲一眼憂鬱地看向乾鏡,眼神交涉一番,乾鏡一目了然:“好任務!”
扶咲知道乾鏡此刻肯定是在心裏狂笑了,故意忍著不發,歎了一聲:“可憐我的鼻子。任務剛進行不久老子受不了了一掌便把她給拍暈了。”
乾鏡聳了聳肩:“難怪,昨天主子來了鳳舞殿。”
扶咲一陣鼻酸加心酸:“老子犧牲大了,主子卻在享福”
“扶咲,目光放長遠些,得罪了主子你我都不好受。”乾鏡隱忍著笑,因著扶咲身形與主子差不多,主子才派了他執行這樣的任務,自己則是躲過了一劫,感覺太好了,而且,主子似乎讓自己看著鳳舞殿是個挺長遠的任務,就是不知道扶咲吃不吃得消了。
扶咲一陣憔悴,乾欣殿和蕙蘭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