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先讓本官帶他回去好好審問,將他關押之後縣主再來問話如何?”這家夥的同夥剛剛逃掉,難保不會想辦法再把他救出去,要是讓唐雲卿把他帶走的話,說不定就會讓他給逃了!
“無礙,羅大人盡管將他帶走就好了,雲卿也不希望幾個月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說著羅大人就帶著人走了,院子裏就隻剩下唐雲卿三個人。
唐雲卿走上前幾步,“我原本以為四殿下今日不會來。”
的確,沒有誰會無條件地幫助另外一個人,尤其是像唐雲卿這種讓百裏嵐心中忌憚的人。
“哪裏,應該是我感謝承徽縣主才是,如果不是承徽縣主的話,恐怕父皇也不會這麼快醒過來,沒有想到承徽縣主竟然還精通醫術。”
“不過是皮毛罷了,洛大夫曾經送過我一本醫書醫書,上麵剛好記載了陛下的病情,說實話我當時也很是緊張,如果不管用的話,恐怕我現在也不能活著站到這裏。”
唐雲卿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如果不是將皇帝和那本書上記載的資料再三對比過,她也不敢貿貿然的下決定,隻不過當時的情況太過於焦急,唐雲卿總歸是大曆的百姓,並不希望看到大曆亂套。
兩個人走出這做空蕩的院子,一前一後地在小路上漫步。
這一處地帶多湖泊,而湖旁常常在正在柳氏,因此一路走來都是楊柳依依,細長的柳枝在風中搖蕩,因為秋日的到來而泛起了黃色,倒是多了幾分淡泊優雅。
“四殿下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斟酌再三,唐雲卿問道。
百裏嵐的身上受過多處傷,然而,令人諷刺的是,這些傷口或多或少都和唐雲卿有關,兩個月前在密道的時候,如果不是百裏嵐,受傷的就應該是自己。
然而直到現在,這中間唐雲卿沒有過任何的慰問,有的時候她也會覺得自己太過冷情,隻不過兩個人的身份都有些敏感,哪怕明明知道如今平南侯府早已經淡出權力漩渦,她也不想和任何一位皇子深交,唯恐引來禍事。
“多謝承徽縣主的關心,不過是些小傷口罷了。”
百裏嵐和唐雲卿一樣都是冷情的人,唯一不同的是,唐雲卿的冷情在心中,而在外表上她卻可以讓人不察覺的偽裝自己。
百裏嵐則全然相反,他的冷情充斥在她身上每一個角落,神情淡漠,寡言少語,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冰冷的氣場,哪怕是他的眼神,也總是給人一種方外客的感覺。
隻可惜這樣的一個人偏偏是出生在皇家,出生在一個大染缸裏,而且終其一生都沒有能夠脫離的機會,唐雲卿竟然不知道該為這個男子慶幸還是悲哀。
兩個人走了很久很久,唐雲卿正想找機會問顧平的消息,百裏嵐卻忽然停住了腳步,原來他們不知何時已經偏離了大道,反而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