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偶然的機會,我想到了寫這部小說。於是,動手開始寫。除去一切功利的想法,純從字看,我隻想通過它表達內心的、曾經有過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思想。
事情開始的時候總是很偶然。大三開始那年,我像大學校園裏所有因沒有女朋友或者因沒有男朋友而顯得極度無聊的人一樣,偶然做了家教老師,從而認識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
這個女孩的名字叫陸天幼。一聽到這個名字,我很快想起了幾年前上海那個因脖長腫瘤而死去的年男人,陸幼青。這不是我想到的最終結果。最終結果是我記得這個男人有個五歲的女兒叫陸天。
這個男人原來的名字叫陸又青,後因為戶口登記失誤,錯寫成了陸幼青。從此以陸幼青為名。很遺憾,“幼”字給他帶來了生命危機,不到古惑之年,便得了不治之症(好像很宿命,但是誰能肯定自己的生命裏沒有“宿命”二字?)。
臨死前,他的夫人請一位算命先生(記得好像是一位女士)替他算了一回。發現“幼”字確實不祥。但是,生命已經無法挽回,把“幼”改回“又”為時已晚,男人便作罷。於是,男人又請那位算命先生替他女兒搏了一卦,一段時日後,這位算命先生在不知任何有關這個年男人身世的情況下,建議在他女兒的名字後加一個“又”。
男人心裏一驚,毫不猶豫接受了算命先生的建議。
從此,這個男人女兒的名字改叫陸天又。
“偶然”和“必然”到底何者更能掌控命運?
陸幼青原本是陸又青,陸天又原本是陸天,但後來都不是,是誰作弄了他們?或是從此更改他們的命運?“又”和“幼”裏到底藏著什麼玄機?
這一切,偶然麼?必然麼?
兩個女孩,陸天幼和陸天又原本是不同名的,後來又同名了(音同)。是何故?這裏又藏著什麼更深的奧秘?
……
我覺得這一切,其實是偶然。
許多年以後,當我回想往事,發現那個女人和那個女孩已經在我生命裏刻下一道深深的痕跡,也許我會認為遇上她們是我人生當的必然,是我一生當一定會經曆的事,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與偶然無關。
但是,現在我不這麼認為。我認為,那其實也是偶然。
另外,因為沒有女朋友或者因為沒有男朋友顯得極度無聊而去做家教老師並不是事情的真相。真相是即使有女朋友或者有男朋友,隻要熟悉了對方身體後,日依然是無聊的。做家教不是因為無聊,而是另有所圖。
這另有所圖人各有異。我的目的是為了賺些錢,順便打發掉無聊的時間。這也是大部分人做家教的真實想法。據我所知,惟獨我室友李準做家教的目的與眾不同,他管那叫“一舉兩得”。
這“一舉兩得”如何解釋,看李準是怎麼說的?
一天,這個一學期都難得在學校見到幾次麵的家夥突然跑到我麵前對我說:“嘿,兄弟,我找到一個找妞的好法了,一舉兩得啊!”
我問:“什麼好法?什麼一舉兩得?要不教我兩招我也去試試?”
李準說:“行啊,這法不用學,交100塊就行了。”
我立馬憤憤地說:“你他媽不是人,我們在一屋同居三年,有多少回你喝醉了我背你回來,有多少回你曠課我幫你喊“到”,現在找個妞還管我要錢。你去死!”
李準馬上激動的辯解:“誤會了,誤會了,我哪裏敢向你要錢啊,這不是要介費嗎。”
“什麼介費?”我問。
“家教介費啊!”
“你腦發昏啊,泡女人給家教介什麼錢?”我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投入一點哪來的一舉兩得。”李準十分為難地說。
我說:“你趕快把話給我說清楚,否則老報警告你誘奸良家少女!”這後半句純粹是我平時罵慣了,一時口快脫口而出的。
誰知李準認真的說:“不要啊,兄弟,這罪可不小,判起來沒個十年八年是沒完的,我雖然上的是良家少女,但還不至於拐騙,都是兩相情願的,兩廂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