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看完了麼?還不滾(1 / 3)

第37章:看完了麼?還不滾

第37章:看完了麼?還不滾

“兩位公子不要驚慌,柳姑娘的病乃是急火攻心,吃幾副湯藥自然就會好的。”大夫說完便坐在一旁的桌子邊,拿起自帶的紙筆,刷刷刷的寫下了一頁字,交給了馮權的手上,說道。“這便是去火的方子,公子拿去按照我說的辦法剪了熬了,給柳小姐喝了,這病自然是去了一半,不出三日,我保證柳小姐定會痊愈。”

大夫自信的說完,嘴角便浮起一絲笑意。

“真的麼?你確定就這麼一副藥,就會令青青得病痊愈麼?這民間的郎中可是值得信賴,不如我們帶回,”司徒軒心急如焚,一時之間說走了嘴,幸好旁邊的三公公咳了兩聲提醒著。

“我的意思是說。”司徒軒趕忙解釋著,可是郎中卻是一副不悅的樣子說,“看公子的穿著打扮該是富貴人家吧,民間大夫怎樣,比那些禦用的強,尤其是宮裏的大夫,哦叫禦醫是吧,那就是拿著皇帝的錢消遣,真正做實事的又有幾個?我看也就那樣。”

“你。”三公公有些慍怒的看著那個郎中,剛要發火。

“怎麼,你不服氣麼?”郎中斜睨著雙眼看了一眼三公公,繼續說道,“那些個禦醫那一個不是拿著官俸卻是享樂橫行霸道,宮裏誰出了事情,那些個禦醫又有幾個是有用的。還不是空空的擺設,實打實的做事情,為皇帝分憂的,有幾個?”

“嗯,你說的,是。”司徒軒竟然破天荒的點了點頭,那表情就像是終於放下身段,仔細想想這個郎中的話,似乎真的著實有一些道理。

“主子,您?”三公公不敢置信的看著司徒軒,有些驚訝他的反映。

“就是,還是這位公子懂得道理。”郎中似乎很是欣賞的眼光看著司徒軒,剛要說什麼,就聽見司徒軒大聲的咆哮,“看完了麼?還不快滾。”

“嘿,你這是什麼人啊,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變臉這麼快呢,你真把自己當作皇上了啊,喜怒無常的。”那個郎中的嘴也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但是卻站起身慢慢的收拾著自己的醫藥,

“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大夫,這可是我們這個地方最好的大夫了,你要是真有本領,去皇宮把禦醫請來哎……”馮權有些不滿意司徒軒的行為,如是說道。

還沒等司徒軒說些什麼,馮權便轉過身對著那個郎中說,“對不住大夫,這個是我們的客人,有些什麼不周的地方,請您擔待。”

“這還像句人話。”那個郎中說完,便和馮權兩人相互寒暄著走了出去。

“皇上,您別生氣,鄉野大夫都是這個樣子。”三公公見馮權和那個郎中走了之後便湊近司徒軒如是說道。

“你下去吧。”司徒軒急忙走到床前,看著床上依舊閉目躺著的柳青青,對三公公說,“你去把這副藥熬了。”

“這,是。”三公公像是沒有聽清楚一樣,可是看著司徒軒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便隻好悻悻的拿著藥方子走了下去。

“青青,青青。”司徒軒拿著毛巾輕輕的為柳青青擦著額頭,看著她緊抿的雙唇不禁有些深深的心疼。

“你剛才為什麼對郎中那個態度。”這個時候,馮權已經送走了郎中,回來的時候看見司徒軒這副樣子不禁心裏很是生氣。

“要我唱給他聽麼,還要什麼態度。”司徒軒不慍不火,臉上是一片雲淡風輕。

“你這是什麼話。”馮權不禁惱怒,看著司徒軒,藤的竄上一股子怒氣。

“青青,快點醒來,我帶你離開這個地方。”司徒軒突然看著青青,一本正經的說。

“想帶青青走?那是做夢!隻要有我馮權在,我就不會允許青青和你這樣的一個人走,就算她以後嫁不出去了,我寧願養著她一輩子。就算你想要和我拚命,我馮權也在所不辭。”馮權的身體有些顫抖,那是過於激動的後果。

“好啊,拚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養他一輩子。”司徒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後冷冷的說道,“想知道我是誰麼?”

馮權氣的大聲的喊道,“我管你是誰,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總之,我就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青兒。”

“如果我說我是當今的聖上,如果我說青兒是我的妃子,你會信麼?”司徒軒終是開口,淡淡的說著。語氣裏沒有任何的波瀾,眼睛裏也是沒有焦距。

“信,我當然信。”馮權的唇邊勾起一抹嘲笑的角度,隨後說,“我不光信這個,我還信你們倆兩小無猜,日後定會升入天界做神仙,可是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是玉皇大帝,我告訴眾生不許欺負青兒,誰欺負青兒,我變要他不得好死。”

馮權激動的吼著。司徒軒歎了一口氣,說道,“信不信由你吧,隻是你想想,如果青兒真的不認得我,那麼為何又會看見我的時候是那個樣子,而且,青兒的所有事情,習慣脾氣秉性我都了解,你懷疑什麼,自是你的事情。”

司徒軒轉過頭,重新擦拭著柳青青的額頭,馮權卻是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正在他剛要開口問著什麼,卻見三公公扣著門,輕聲說道,“主子,我把藥煎好了。”

“拿進來把。”司徒軒沒有回頭,淡淡的說著,三公公便畢恭畢敬的把藥碗端了過去,滴到了司徒軒的手上。

“主子,怕藥效不怎麼好,老奴先熬了一點點,先喝喝看,藥效好,老奴馬上就去煎。”三公公如是說到。

“嗯,你下去吧。”司徒軒淡淡的說著,三公公便在稍作疑惑之中退了出去,主子這麼說自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精致的別院裏,醜兒正細細的摩擦著手裏的寶漿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主子,東西收拾好了。”一個屬下看著醜兒,拱起雙手說道。

“這麼快就收拾好了,那我們走吧。”醜兒沒有抬頭,隻是淡淡的說著。

“現在就走?”那個下屬不禁驚訝的抬起頭,看著醜兒說道。

“嗯,難不成還要再多住些時日麼?”醜兒慵懶的聲音自薄唇裏出來,像極了一個懶洋洋的小貓咪。

“可是,”那個下屬想起日落前在院子裏看見的煎藥的三公公,不禁看著自己的主子說,“可是剛才三公公說柳姑娘昏倒了。”

“哦?”醜兒迅速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個下屬,之後又說,“她怎麼樣。”

“聽說皇上在照顧,現在應該喝了藥了。”那個下屬畢恭畢敬的回答到。

“哦。”醜兒的眼瞼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下去,然後又回過頭摩擦手中的寶漿慵懶的說,“那就好。”

“主子,您,您不過去看看麼?”那個下屬說完這句話就很是後悔,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真是該死,明知道皇上在那裏,皇上的占有欲那麼強,才會今夜就會派自己的主子回京城,現在這個節骨眼,怎麼又會允許主子前去呢?

“不過去了。”醜兒沒有慍怒,臉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靜和深邃,“有皇上在那裏好生照看,相信青青不會有事的。”說完,醜兒的目光一下子抬起,沒有焦距的看著遠方,後麵的這一句,更像是對自己說。

“是,主子說的是。”那個下屬謙卑的把頭底下,等待主人發布的下一個命令。

“好了,寶劍擦拭完了,我們走吧。”醜兒把寶劍裝進盒子裏,然後便輕聲說道。

那個下屬跟在後麵,外麵已經等好了轎子,與來時不一樣,這一次,外麵並沒有那麼大的場麵,也可能是因為不知道,馮權並沒有來送行,醜兒站在那裏,仔細的看了一眼柳青青住的方向,這個時候,司徒軒應該在裏麵守候著吧,不管怎樣,我都是要離開了,君要臣死,陳不能不死,這就是忠貞,不能在違背。

醜兒的眼神暗淡下去,然後慢慢的走進了轎子,輕聲的說了句,我們走吧。

“起轎。”那個下屬輕輕的喊了一聲,一行人便消失在了這座城市,這個夜幕之中。

司徒軒把藥碗放在桌子上,然後慢慢的把柳青青扶起,馮權急忙走上前來想要幫忙,可是司徒軒卻一手擋了過去。

司徒軒拿起湯匙,輕輕的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送到了青青的嘴裏。可是青青卻是很厭惡的樣子,便把藥都吐了出來。

馮權急忙把手帕遞過來,可是司徒軒卻沒有接,皺緊眉頭,拿起懷裏的手帕輕輕的擦拭著柳青青的嘴角,馮權有一絲尷尬,站在那裏愣了一會,便生硬的說了句,“青青暫時交由你照顧,若是有一差二錯,我唯你是問。”說完,便轉身走了。

司徒軒心裏暗自冷笑,向來都隻有他問別人的份,想卟到今日竟被這樣說詞打發,真是世間風水輪流轉啊,不過他不怪馮權,不知者不罪。

司徒軒換了個角度,小心翼翼的喂完了藥,又小心的把柳青青放下,自己則是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似乎有什麼掙紮,司徒軒好看的眉毛皺緊,心裏想到,你在害怕什麼麼,你在掙紮什麼呢?是不是你也有一些牽掛,還是我真的太過自私,我是不是不該把你就這樣捆在身邊,難道我真的要成全你和雪衣麼?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吧,如果知道了,你們再相見,如今的你,會不會真的不顧一切從我身邊離去呢?

不,我不允許,不允許這一切的發生,我要你留在我身邊,我要給你全世界最好的幸脯這份幸福隻有我能夠給你,其他人,我不允許出現在你的世界!想到這裏,司徒軒的眉毛也變得狠戾起來。

司雪衣手裏拿著一個玩偶,坐在窗前思緒不寧,剛才的那個夢境令他驚醒,似乎那麼真實。

他夢見了一片花含微風慢慢吹過,四處蕩漾著芳香,鳥兒啼叫,歡聲笑語,諾達的世界仿佛隻有他自己,他不禁在這片花海中逐漸陶醉,待他看清周圍的一切,卻發現有個女子穿著潔白的衣衫在這片花海中翩翩起舞,像極了一隻美麗的蝴蝶。

司雪衣的好奇心促使他慢慢走進那個女子,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他依稀能夠看清那個女子的笑靨,在走進一些,司雪衣卻一下子呆住了,那個有著絕美容顏的女子,正視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柳青青。

司雪衣有些驚訝,也有些悵然,一時之間竟然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隻見柳青青穿著潔白的衣衫,又重新站在雪衣的麵前,裙擺隨著微風四處舞動,長長的發色和這白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縈繞在她的身側,那細致的皮膚,那姣好的麵容,還有那最吸引自己的大大的雙眼,顧盼生離,婉轉生輝,長長的睫毛一宅仿佛就能榨出水來,司雪衣就在這樣的花海中看著,一時之間竟然忘記說話。

“雪衣。”直到女子輕輕的呼喚想在耳邊。司雪衣才像是恍然大悟一樣看著柳青青,急速的跑了過去。

“青青,青青。”司雪衣大聲的呼喊,這張朝思暮想的容顏,這個讓他徹夜難眠的女子,終是又重新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了麼?司雪衣揉了揉雙眼。

“我在這裏。”柳青青含笑說道。

“青青,青青,你為什麼離我而去,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嫁給司徒軒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發誓現在隻要你能夠回到我的身邊,一切代價我也在所不惜。”司雪衣幾乎是咆哮的說著,想要把自己心裏的熾熱的呼喊和期望都一股腦的說給柳青青聽,隻是為了換取她的留下。

隻是柳青青沒有要說話的樣子,看著司雪衣的表情,莫然淺笑。

“青青,你怎麼不說話,你都去了哪裏,你現在,過的好麼?”司雪衣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悲傷,“我想你了,你呢,有沒有想我呢?”

青青,我是那麼那麼的想念你,想念我們的過往和曾經,我認真的在描繪著我們的回憶,青青,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司雪衣心裏在想。

風吹動了花含鳥兒在盤旋啼鳴,像是經曆了一光年的時間,柳青青終於走近了司雪衣,司雪衣看見柳青青的眼睛裏化作如水的溫柔,逐漸染上了一絲絲醉人的笑意,那麼那麼的令人歡喜令人感傷,柳青青輕輕的伸出手,慢慢的似乎要附上司雪衣的臉頰,可是就在司雪衣如此期待的時候,柳青青的手卻停在了半空之中,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司雪衣心急的想要伸出手自己去附上柳青青的手,可是卻一下子抓了個空。

司雪衣神情惶恐的看著柳青青,卻發現柳青青的眼神裏蒙上一層淡淡的哀傷,隨後便化作嘴角的一彎弧度,淺笑,漸行漸遠,司雪衣不禁心急,急忙跟了過去,可是卻發現柳青青還是越來越遠,司雪衣不禁心急如焚,大聲的呼喊著柳青青的名字,可是柳青青還是帶著笑容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了。

“青青。”司雪衣一下子從夢中驚醒,睜大眼睛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哪裏有什麼青青的影子,隨後,便自嘲的苦笑,青青是真的走了,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夜裏有些微涼,司雪衣披著一件青衫慢慢的走下床,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曾經和青青一起種的金穀華,這片醉人的花海如今隻剩下自己欣賞,不禁覺得有些哀涼,花兒隨風舞動著,如同司雪衣的心裏,一片荒蕪的顏色。

“報告主人,皇宮裏傳來消息說,皇上出宮去了。”正想著,司雪衣的心腹鬆子便從外麵走進來說道。

“什麼?皇上走了?”司雪衣皺起好看的眉頭,看著鬆子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心裏想到,皇上怎麼會突然走了呢?

“是的,宮裏的小路子說,皇上這次隻帶了一個親信出去,應該是微服出巡吧。”鬆子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