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市,雲錦別墅。
一戶住家中,一名二十出頭的英俊少年,此刻正在大廳內打掃衛生,他動作嫻熟,態度認真,無可挑剔。
這時樓上一房間門被打開,走出一名身穿紫色連體睡衣,長發淩亂,睡意朦朧的少女。
此女二十六七的樣子,肌膚勝雪,臉蛋長的精致漂亮,哪怕身穿寬鬆睡衣,依舊遮擋不住那傲人的身姿,是一個十足的大美女。
“起來這麼早啊!”張語嫣語氣懶散的說了一句。
“嗬嗬,不早了,都六點多了。”少年對著她憨憨一笑,繼續忙活起來。
時間不長,樓下一房間門也被打開,一道同樣身穿紫色連體睡衣的身影,走出房間。
此人是一名四五十的婦女,保養的比較好,體態豐腴,風韻猶存,乃是張語嫣的母親,柳翠霞。
柳翠霞先是打了一口哈氣,然後臉色有些不滿的瞅了少年一眼,走進洗漱間開始打理起來。
少年打掃完衛生,又開始做早餐,完全就是一個全職保姆,可他又不是真正的保姆,事情還要從十天前說起。
那一日,晴空萬裏,水天一色,柳翠霞與張語嫣母女在海邊沙灘漫步,誰想到碰到了一個昏迷在海邊的少年。
於是好心救下,在醫院檢查出,對方身體並無大礙,腦袋卻受了傷,失了憶。
聯係不到家屬,警方無奈,讓柳翠霞一家先照顧此人,就當是好人幫到底,他們也會全力查找少年身份,到時該補償的,肯定會補償,就當為社會盡一份力。
又因張語嫣的父親張國棟是公安局副局長,理應以身作則,更加不好推辭,於是就有了眼前一幕,這個少年,與他們住在了一起,暫且取名,小海。
一個小時過去,一桌豐盛的早餐擺好在桌上,張國棟一家三口坐下來,開始吃了起來,至於小海,則是像下人一樣站在一旁。
“嗯!小海的手藝真不錯,我都懷疑失憶前,你是一名廚師了。”張國棟一邊吃著一邊讚不絕口。
小海聽到,隻是憨憨一笑。
“不就是燒菜好吃點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柳翠霞不滿的嘀咕一聲,不著痕跡的瞅了小海一樣。
她女兒不管是長相還是才華都非常出色,追求者更是比比皆是,優秀的一抓一大把,自然看不起小小的廚師。
“媽!小海已經做的夠好了,你能少說一句嗎?”張語嫣不滿回了一句。
“哼,我說的是事實,要不是咱們救了他,他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說他兩句怎麼了。”柳翠霞絲毫不給她女兒麵子。
“嗬嗬,阿姨說的是,小海隻是飯做的好吃點,沒什麼了不起的。”小海笑著回道,沒有絲毫生氣。
“你看你看,這回知道不是媽過分了吧,連他自己都承認了,看那傻不拉嘰的樣我就來氣,咱們一個好好的家庭怎麼就遇到這麼晦氣的事。”柳翠霞越說越是來氣。
小海雖是失憶,但也知道好壞,這次不再是笑臉相迎,而是低頭不語,沉默了下來。
“好了,你少說兩句,至少現在看來,小海人不錯,勤勞能幹,脾氣好,這是為人之本分,比那些隻知道靠背景炫耀的富家少爺,強多了。”張國棟適當的幫小海說了一句,以他局長的身份,倒也說的很公道。
柳翠霞沒有再反駁,而是又看向了張語嫣。
“語嫣啊,你都二十好幾了,該談對象了啊。”張翠霞輕聲漫語的說道,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催促之意。
“媽,我知道了。”張語嫣淡淡回道。
“知道你倒是找一個啊,身邊那麼多追你的,難道一個都看不上?”張翠霞一臉無奈,她女兒從小到大什麼都讓她滿意,就是在這男女之事,讓她操碎了心。
“媽,我公司最近出了點狀況,哪裏有心思談這些,等事情過去了再說吧。”張語嫣岔開話題,解釋道。
“哎!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的,總那麼要強幹什麼。”張翠霞歎聲質問:“我看那個李波安就挺不錯的,有自己的事業,人長的也不錯,最重要的,背後還有李家撐腰,在朝陽市也算是能排的上號的年輕俊傑了。”
“他是不錯,但我心裏總有些抵觸,感覺他人品有問題。”張語嫣輕皺秀媚,她也不是沒考慮過,但第六感告訴她,自己不能這麼快就下決定。
“能有什麼問題?我看他挺好的,每次來都提著貴重禮品,為人謙虛,彬彬有禮,一表人才,再不表態,小心被別人給搶走了。”柳翠霞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搶走就搶走唄,代表他本就不該屬於我,強求不得,好了我不吃了。”張語嫣一臉的無所謂,然後起身看了一眼小海道:“走吧!”
“是!”小海沒有絲毫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