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搭好後,幾人簡單的吃著晚餐,邊吃邊聊天。
楚辭卻一心三用,一邊吃一邊聊還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帳篷看不知在想什麼。
魔獸森林裏的夜空總是比外麵更好看些,圓月高掛繁星點綴,各種植物係魔獸身上散發出絢爛的光,給周遭製造了一種夢幻的感覺。
“小辭你在想什麼呢?”歐陽燕子坐到他旁邊。
“誰搭的帳篷?”楚辭問。
“扁鵲和小宋,怎麼了?”
正在侃大山的唐宋和金扁鵲也湊過來問:“怎麼了?不好看嗎?”
“不是,咱們七個人你就搭一個帳篷?”楚辭鬱悶道。
他和宮客剛才在討論魔獸的問題沒注意這邊,一轉頭就看到了這個樣式新穎,但體積略小的帳篷。
“大晚上的多危險啊!所有人一起睡有個照應不是。”金扁鵲嘿嘿一笑。
楚辭一看到他這種笑容立即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無奈道:“至少要搭兩個,男女生分開睡,留一個站崗,有什麼危險也能第一秒通知知道。”
“可是就隻有一個帳篷。”唐宋道。
要不然他早就搭兩個了,唐宋可是正經八百的正人君子,斷然沒有金扁鵲那樣略齷齪的思想。
楚辭探了探自己的手環存儲器,發現沒有多餘的帳篷,歎道:“那行吧!早點休息,給女生們先選位置。”
夜色深了,三個女生先去選了鋪位,金扁鵲等人才進去。
“你不休息?”宮客問。
“你們先睡吧!我給你們站崗。”楚辭道。
“站一晚上明天還有力氣尋找魔獸嗎?輪流站吧!”宮客道。
“行,那我先站。”楚辭道。
然而宮客也沒進去。
楚辭也沒問,兩人一個抱著手靠在樹上,一個盤膝冥想。
夜漸漸深了,那五人已經睡了,帳篷外縈繞著一層淡淡的光暈,那是先前設下的結境。
宮客揪了一片葉子放在嘴上輕輕的吹了一段樂曲,曲子清脆,透著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淒婉,夜風刮過,他額前那縷火紅色的長發輕輕浮動著,楚辭搭在肩上的黑色長發也在浮動。
楚辭微微皺眉睜開眼睛,有些意外宮客這樣的人居然還會吹這種曲子。
隻是曲子雖然好聽,大晚上擾人清夢怕是不太好。
“喂,宮哥,怎麼忽然開始抒情了?”楚辭調侃道。
宮客沒鳥他,波瀾不驚的吹完一曲後,轉過頭來。
楚辭險些被他吹奏的旋律帶跑了,他這一回頭,楚辭馬上從那飄渺的音律裏回過神來。
“心情不好?”楚辭問。
“不是。”宮客走到他麵前忽然一撩衣服單膝跪下。
楚辭被嚇了一跳,忙錯開他:“這是做什麼?”
“王子殿下。”宮客雙手作揖。
“我去。”楚辭滿臉黑線,“都是老熟人了別給我來這套,受不起。”
宮客抬頭,嚴肅道:“殿下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為何總是這般刻意回避?楚正坤把你帶走那年你已經九歲了,我不信你對羽族一點感情也沒有。”
楚辭一出生宮喬就沒打算把他帶在身邊,家族也不允許,而因為身份敏感九歲之前楚正坤一直沒把他接到身邊來,隻是找人照顧他而已,直到宮喬死後楚辭才回到楚家。
而在這期間一定有羽族人接觸過他,當然不能確定的是接觸過他的羽族人是不是動過殺他的念頭,畢竟羽族人和丹師的矛盾是無法調和的,一個擁有人類血統的羽族人在他們眼裏就是髒物。
所以宮喬一直沒敢見他,最後還是因為他的存在被處死。
但是楚辭的記憶沒有九歲之前的片段,所以楚辭對羽族人的印象完全可以用陌生二字來形容。
“小時候的事我真記不清了。”楚辭道,“不過你到是可以跟我說說。”
“那說來話長了。”宮客道。
楚辭一把把他拽起,道:“沒事,這長夜漫漫的你慢慢說,站著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