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到時候不用薄母說,她也會覺得自己是個禍水,因為她的出現而毀了薄亦琛的一切,時淺不想讓事情發展成那樣。

況且,她心裏明白,在這個薄家裏麵,薄亦琛最敬重也最肯聽話的,就是薄老爺子。

如果他們兩個私奔,指不定薄老爺子得氣成什麼樣。到時候萬一有個什麼好歹,那她可真的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於是,在聽到薄亦琛說出私奔這兩個字後,時淺也有些沒好氣:“說什麼呢?這麼沒有責任感不顧全大局的事可不像你的風格!

不管怎麼說,還是家人最重要。我們都不要急,一件一件慢慢來慢慢解決好不好?”

薄亦琛倒是也真沒想過事情發展到那個糟糕的程度,原本隻是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時淺的態度倒是這麼認真,他笑了。

“嗯,好,不管發生什麼,我聽你的!”

……

跪在祠堂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薄老爺子知道時淺也來了,陪著薄亦琛兩人跪在祠堂,他也沒讓對方起來。

兩人直接跪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兩人被請進老宅的客廳裏,薄老爺子已經坐在上首了。

看著因為跪了一夜麵色有些狼狽的孫子,老爺子喝著茶暗中打量。

過了半晌,像是覺得下馬威立得差不多了,他一字一句說道:“今天讓你起來,完全是看在琳琅的麵子上。

人家小姑娘懂事,得知你昨晚跪祠堂,那可是一晚上沒睡好。一大早天剛亮,就趕緊過來替你求情,表示對這件事不予追究。

人家姑娘小小年紀,卻有這麼大的雅量和氣度。你再看看你,這都是幹的些什麼事兒!”

說著,老爺子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話裏全是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對於這個孫子,他看著什麼都好。從小天賦異稟又聰明,無論是從做事還是說話方麵都甚得他的心,讓人挑不出差錯。

可是長大了唯獨在感情這方麵,這人就像是一頭撅牛一樣,拉都拉不回來,直把他氣的夠嗆!

像昨天那事,明明好好認個錯就能揭過去的事兒,這人非得犯軸,當著宋家老爺子的麵非要堅持自己做的沒錯,最後哪怕是罰跪祠堂也沒吭半聲,讓他沒法跟人家宋家交代。

看了眼時淺,又看了眼這個從小自己看著長大的孫子,薄老爺子歎了口氣。

“罷了,我也不跟你說那麼多。祠堂也別跪了,還上哪兒上哪兒去,隻不過有一點,讓琳琅出國這事兒不許再提。

還有,一會兒見到琳琅好好給人家道個歉。人家多好一小姑娘,為了你硬是把這麼大的委屈給吞下去了,還勸人家家裏人。

就衝這一點,你哪怕是以後多好好待人家,多看人家一眼爺爺我也不至於……”

“爺爺!”

眼見著老爺子話越說越偏,而且還是當著時淺的麵,薄亦琛不滿的打斷了他的話。

“歉我會道的,但至於其他,我做不到,我有我喜歡的女人。言盡於此,意思我已經很明白,我先回去了!”

說完,不等老爺子再說什麼,薄亦琛直接起身拉著時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