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牛醫生的話一直回響在時淺腦子裏。
看著薄亦琛的側臉,她就在那兒想,這人到底喜歡自己什麼?
其實這個問題很早之前她就有疑問了,隻不過一直沒有細想。現在一想起來,好像確實是!在她沒有重生之前,自己對他的態度可是很惡劣的。
先不說薄亦琛身邊並不缺乏對他有意思的人,單說就算換一個普通男人過來,也不可能在那種環境下還喜歡上她。
一路上,時淺一直盯著薄亦琛側顏看,怎麼想也想不通。
後來幹脆問出口:“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突如其來的一問,旁薄亦琛莫名一怔。
“什麼?”
時淺又說了一遍:“我剛是在問,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按理說,我並沒有特別的地方,而且之前對你也算不上好。你是在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在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薄亦琛一挑眉。
要說這件事的話,可能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了。
那個時候,他五歲,時淺一歲,兩個人是在一次宴會上見的麵。
薄亦琛還記得,那個時候時淺跟著父母來參加宴會,整個人圓圓的,小小的,皮膚又白又嫩,像是個糯米團子。
幾乎是一見時淺,薄亦琛就被她吸引住了,站在那裏看了好久。而時淺也在那兒看著他——手裏的棒棒糖。
那時一歲的時淺還不會說話,隻是盯著薄亦琛手裏五顏六色的棒棒糖不說話。
就在薄亦琛看了好久,準備問她叫什麼名字的時候,時淺卻是小步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對著他手中的棒棒糖就是一咬。
同時,幾絲口水還滴到了他衣服上。一直到家長找過來,時淺仍抱著他的腿不放。
後來薄亦琛就在想,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對時淺有了不同的感覺。
隻不過後來兩人陰差陽錯,一直沒有聯係。
等到長大後再碰到的時候,時淺身邊已經有了唐域。不過終究,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最後讓他抱得美人歸,兩人走在了一起。
耳邊,時淺的詢問聲還在繼續。薄亦琛看在眼裏,不知怎麼,見對方這麼好奇的模樣,他突然不想告訴她了。幹脆,就讓這個小秘密一直藏在他的心裏。
想著想著,薄亦琛笑了,笑容裏顯而易見的惡趣味。
“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你的?”
“嗯!”時淺點頭如搗蒜一般應了一聲。
薄亦琛見狀,笑的更開心了。食指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你猜!”
—
回去之後,時淺又休息了兩天。這麼一番休息下來,她身上的傷勢已經痊愈。
既然已經恢複如初,時淺想,一些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借用了一下薄亦琛底下的一支精英律師團隊,這天,時淺帶著兩名律師直接去了學校。
一路上對著向她投來目光的學生和老師,時淺隻當看不見。
到達教導主任辦公室,對方正埋頭寫著什麼。
時淺在門上敲了兩下,也不等對方說話,直接帶著兩名律師走進去。
不用她多說,其中一名就已經把訴狀拍到了教授的桌前。
“您好,我是時淺女士的代理律師。這邊是我方針對貴校對我代理人做法不公提出的訴訟。
貴校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我代理人的名譽權和自身利益。三天之後,如果貴校沒有對我方代理人做出道歉或者行為上的改變,我方將依法提出訴訟。
到時候開庭的時候,還希望貴校能派出代表準時出席!”
不愧是薄亦琛手底下的人,這說話、這氣度……
教導主任看著桌上的那一紙訴狀又看了眼男子身後的時淺,他皺著眉:“時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前段時間,他上門被打了一頓這件事還沒算賬呢!要不是因為顧忌著薄家,他才不會就此罷休。
沒想到他這邊沒幾件,時淺這邊倒是越來越來勁了。
時淺聞言,兩手搭在胸前,眉目間沒有半點溫度。
有關於自己失蹤的那幾天教授上門說是已經找到她作弊證據的事,她已經聽說過了。
平日裏,說她什麼都可以。但這件事,絕對不能吃這個啞巴虧!打定了一定要讓校方給她一個滿意交代的主意,時淺表情似笑非笑。
“我什麼意思?主任,我的意思不是已經很明白了嗎?既然學校認定了是我作弊,您這邊也對我帶有偏見,那索性我自己要個最公平的解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