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的內心其實是有些猶豫的,她知道薄母不待見自己,也根本不想自己去。
看著薄亦琛,她緩緩的開口,“亦琛,你也知道,你媽媽不希望看見我的,我去了,她反而會更不開心。”
“那你在門外等著我吧,好嘛?”
薄亦琛卻始終覺得時淺永遠都會是自己的妻子,也就是薄母的媳婦。
不管薄母認不認,這都是不變的事實。
所以在薄亦琛看來,時淺作為媳婦,不管進不進去,去還是好的,免得以後薄母說時淺自己生病了進醫院了也不去看一下。
時淺見著薄亦琛都這麼說了,也不想讓他為難,便也答應了。
二人就這樣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快速得出門開車前往了醫院。
……
病房裏。
此時的薄母正躺在病床上輸著藥水。
薄父掛斷電話後,抬眼看向正一臉期待看著自己的薄母,嘴角微勾,嘲諷的說道。
“怎麼,為了見到你的兒子,你還真是三番五次的不懈餘力的搞這些小伎倆啊?”
“也不知道你兒子以後看穿了,會怎樣看待你這個做母親的呢?你之前那麼逼迫了,他仍然不肯放棄時淺,你覺得,這一次就會有用嗎?”
聽著薄父的冷眼嘲諷,薄母並不打算理會。
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她還會回頂幾句,現在,在她看來,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她隻要讓薄家屬於她的兒子薄亦琛就好,隻要不讓薄父的奸計得逞就好。
至於薄父現在怎麼嘲諷自己,她都覺得無所謂了。
正如薄父所說。
這一次,她依然是自己作踐自己的身體進醫院。
隻從那天晚上,她去給薄亦琛送湯,碰見薄亦琛和時淺之後,她就越發覺得時淺是個禍害,不能留在薄亦琛的身邊。
以前的時淺,至少還會做做樣子討好自己,現在呢,已經連樣子都不想做了,還想方設法的用薄亦琛氣自己。
所以她回去過後,就越想越氣,隻覺得時淺再留在薄亦琛的身邊,遲早有一天,薄亦琛會被她迷惑著連她這個做母親的話也徹底不聽了。
所以今天,在她接到公司裏的人的電話,說是薄亦琛好不容易剛回公司,這就接了個電話又出去了。
丟下了一堆堆積已久的文件。
薄母當時就氣炸了。
在她看來,那肯定是時淺又找理由把薄亦琛叫了出去。
她覺得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看了看客廳裏的樓梯,她的眼裏閃過一抹狠決。
隻見她走上樓梯,走到一半,轉身看著長長的樓梯,深吸一口氣,猛的跳了下去。
她沒看見的是,在她身後,薄父正準備下樓梯,所以薄母跳下去的這一幕正好被他全都看在眼裏。
看著在一樓客廳地上抱著自己的腿,表情猙獰的薄母,薄父緩緩的走了下去。
“嘖嘖嘖,可真是好演技啊,你這為了達到目的,都拿自己身體這麼拚了嗎?”
薄父邊走,邊拍著掌。
聲音不大不小,富有節奏的掌聲落在薄母的耳裏,隻覺得無比的諷刺。
她仿佛沒看見薄父眼裏的譏諷,隻是惡狠狠的看著他。
“但凡你沒有那些心思,不接那個私生子回來,我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快點叫人送我去醫院啊,順便替我給亦琛打個電話。”
說完,薄母沒忍住冷吸了一口氣。
她這一次算是為了逼迫薄亦琛,而拚命了。
腳上傳來的劇痛讓她覺得自己的這個腳,估計可能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了。
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摔了,以前傷到的那個地方,此時竟然也有點隱隱作痛。
薄父看著她痛苦的表情,雖然他很想薄母就這樣摔斷腿最好,但周圍還有那麼多下人,他還是命人將薄母送去了醫院,並給薄亦琛打了電話,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看著薄母久久沒有說話,一副不打算理會自己的樣子,薄父也覺得無聊,便在一旁拿起手機看起了新聞。
沒過一會,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猛的打開。
薄母心底一喜,連忙撐起身子想要做起來。
可剛撐到一半,就因為上傳來的劇痛而倒了下去。
原來這一次她不僅傷到腿引發可上一次的傷口複發,還傷到了後腰。
見她這個樣子,剛剛進門的薄亦琛立馬嚇壞了。
快步跑到病床旁,一臉責備的看向薄母。
“媽,既然身上有傷,就不要亂動!”
雖然是責備的語氣,可是他眼裏的擔憂和心疼還是被薄母看在了眼裏。